最后赵暄才想到,赵夜阑就是阴年阴日阴时之人。
“燕将军已经同意这门亲事。”赵暄道。
赵夜阑嗤笑声:“皇命难违,纵使他燕明庭不同意,他又敢拿着祖宗忠义来违抗圣命吗?”
赵暄停下笔,合上奏折:“看来你不同意?”
“臣不敢。”
“没有外人在,就不必多礼。”赵暄头也不抬地说,“过来,墨没。”
赵夜阑缓步而至,拿起墨碇,熟练地砚台里磨墨。
时间无人说话,只有淡淡水墨香,萦绕在四周。良久,赵暄才主动开口:“赐婚事,你生气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赵暄侧头看他眼,对方垂首专心研墨,看不出什情绪。
赵夜阑脚步顿,眉心微微蹙起:“燕明庭这快就回京?”
边关战乱数年,邻国不断来犯,燕明庭家两代为将,常年驻守边关,战功赫赫,早已成宣朝定海神针。上个月京中收到捷报,北边最不听话蒙国终于投降,愿意割地进贡以求和。
至此边关总算得安宁,龙颜大悦,即刻令大军班师回朝。
算算日子,应该还有几日才能返京。
“大将军没来,来是将军府老管家,人挺和蔼,来商议亲事细节,你不在府里,就让人家先回去。”小高回道。
“你有何不敢?你都堂而皇之地去诏狱里让余钧良自尽。朕本想再审问审问,你可倒好,直接让他丧命,还拿着他亲自画押纸罪状来交差。”赵暄注视着他,“这般阳奉阴违,你好大胆子。”
赵夜阑垂首回道:“臣唯有以死谢
到底是相识多年人,赵暄哪能不知道他心有怨气,语气软些:“朕也不知道国师会算出这个卦。”
卦上说天象异动乃八卦有变,阴阳错位,唯恐社稷不安,须阴年阴日阴时出生之人,与阳年阳月阳时之人结合,才能将卦象扭正。
此卦出,朝中*员皆想到燕明庭,哪怕他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,但他是出名阳气重,克死父母双亲和胞弟。此前也曾有过两门亲事,新妇都还没过门,就先后过世,就连家中狗都离奇死亡,实在是令人害怕。
燕大将军虽是常胜将军,受百姓爱戴,但不代表他们愿意把自己女儿嫁过去,谁知道会不会还没享受到将军夫人福,就收到女儿尸体。
更何况,燕大将军长相丑陋,粗鲁蛮横,京中女子无人愿高攀。
“他……”赵夜阑几度失语,半晌才困惑道,“他们将军府人就如此作罢?燕明庭居然会乖乖听话?”
小高叹气:“能不听话吗?这可是圣旨啊,大人。别说是燕大将军,你不也得老老实实……”
赵夜阑睨他眼,小高立即捂住嘴。
到皇宫时,已是黄昏,夕阳坠在宫殿红墙上,正缓缓下沉。
赵夜阑畅通无阻地来到偏殿,身着龙袍人还在批阅奏折,相貌端正,眼神锐利,举手投足间自带威严,他毕恭毕敬地拱手:“臣赵夜阑,见过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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