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相信？”
容错看着他，没说话，但沉默有时候未必就不是回答。
江别故也理解这件事
确是有些匪夷所思，所以没有再说服容错相信，他只是重
容错似乎还是没有相信自己已经听到
声音这个事实，在他脸上，担忧和愧疚并存，甚至开始道歉：
“哥，
错，不该跟你发脾气，不该跟你说那些话，错，你别往心里去，你愿意做什
就做什，只要你好好就行。”
这样容错让江别故很心疼，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，他做每
件事，说每句话，出发点都是好，也都是为自己，就算要道歉，也是自己对他。
江别故忍不住抬手去抚摸容错脸，轻声安抚他情绪：
“没事，别担心。”
听到。”江别故说。
容错没想到江别故会开口，错愕瞬，反应过来他在说什，像是被吓到样瞬间直起身体，愣在原地，也像是以为自己经历场幻听，他小心翼翼像是舍不得打破这个幻觉般试探着开口：
“哥？”
“听到。”江别故又说遍，抬头看着镜中他，笑下：“容错，听……”
水声戛然而止，耳朵里又恢复死寂样安静，江别故表情僵在脸上。
容错看着他，仔细打量，在确定他情绪正常之后，重重叹出口气：“没事就好，哥，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，这是第次，也是最后次，不逼你，你怎开心怎来。”
“你没说错什。”江别故见他耳边头发有些微乱，抬手去理下他头发，继而看向他眼睛，轻声开口：“也没骗你，是真听到。”
这句话再次让容错愣住，他在江别故被自己气糊涂，和他真听到声音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。
理智和情感当然都更倾向于后者，他当然希望江别故听到，希望他走出来，可是另个声音又告诉他，不太可能，就算恢复声音也是他接受心理治疗之后，是他自己愿意迈出那步之后，总不应该是在吵架之后，没这样道理，他也不觉得自己那些话真就能起到什作用。
似是察觉到容错在想什，江别故笑下：
容错见此迈步走过去，站在他背后看着镜子里他，看他脸上每个表情：“哥？你怎？你别吓。”
直到这刻容错都没有真正相信江别故是真听到声音，怎可能？他们刚吵完架，容错宁愿相信是江别故被自己气出幻觉，是气到没有理智，尤其是现在江别故没有给他任何回应，连表情都没有变下。
容错是真有点慌，他忍受不住这样煎熬，直接扳着江别故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：
“哥，你到底怎？你跟说说话好吗？”
江别故这才回神，眨眨眼睛，缓缓回头看眼还依旧开着水龙头，他最后确认遍，确认自己真听不到声音，于是抬手关掉，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容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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