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错闻言看着江别故,笑:“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过六级,你怎知道?”
江别故:“……”
“偷偷关注?还是说身边有你眼线?”容错看着他,满眼都是笑意:“那你除这个,还知道什?”
江别故:“……”
容错说也没错,在他搬出去这段时间里,虽然自己从未主动联系过他,每次也都是
江别故看着容错,渐渐缓和呼吸,然后无力应声。
“不怕。”容错握住他手,捏捏:“在这守着你呢,不会有事。”
虽然是梦,但那些毕竟是真实经历过,即便过去再久,想起来也不是什愉快回忆。但好在自己也已经长大,就算再来遍,自己也有足够能力去应对。
江别故才渐渐回过神,他看眼容错和自己握在起手,没挣开,问他:
“几点?”
容错对江别故宽慰很有作用,至少在当下这刻江别故真什都没有再想,关于被丢下,关于总有人离开自己,关于他多年来始终个人,他都没有再想,牵着豆芽和容错看会儿夕阳才回家。
原本以为这回事就这过去,心里也过去,却不想当天晚上江别故还是做噩梦。
其实倒也算不得噩梦,只是些很久没有想起,却真实发生过事实罢,他梦到5岁那年路被母亲连拖带拽送到江家门口,为防止他跟自己离开,将他用绳子绑着手捆在大门上,任凭他大喊大叫,母亲还是头也不回走。
梦到在江家被关在阁楼上,连灯都没有,饿不行,渴不行,可没有人来看他,他只能从门缝里听到楼下传来欢声笑语,他觉得他会死在那里。
梦到被江云逸欺负,梦到父亲冷漠眼神,梦到继母把他当成垃圾。
“快两点。”容错说:“喝不喝水?去倒杯给你。”
江别故摇摇头,想起之前看到容错在看手机,问句:“这晚,怎还不睡?”
容错笑笑:“在练听力。”
“嗯?”江别故不明白:“六级不是已经过?”
容错不是外语专业,也不用考专八。
后来纪眠出现,让他生活突然明媚起来,可好景不长,转眼功夫就到高速公路上,冲天汽油味让人觉得恶心,可更让人不适是满手粘腻感,纪眠浑身都是血,自己去碰触他,沾染他血。
可纪眠好像不觉得疼,即便是那样场景也笑着安慰自己,说‘不怕’,说‘别看’,说‘快走’,他在赶自己,让自己走,走远些,再远些。
后来是漫天火光,被那爆炸气流轰睁不开眼睛……
江别故猛从床上坐起身时候似乎还能闻得到空气中焦糊味,沙发上有亮光,是容错在看手机,下秒他就发现自己,起身走过来,打开床头柜上灯,仔仔细细将他看遍,抬手抚去他额头上汗,像哄个小孩子:
“做噩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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