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面找个地方停下。”
丁程看眼后视镜里坐在后座江别故,打个转向将车子停在路边停车位上。
此时是下午五点,下课,上课,吃饭学生在校门口来来回回,他们勾肩搭背,说说笑笑,都是张张朝气蓬勃脸。
可这些脸庞中没有江别故熟悉那个小孩儿。
留给江别故停在这里时间并不多,他
“……”丁程想找补些什,却被江别故拦下:“你不用解释,明白,徐宴清说是对,因为自己都这觉得。”
江别故说完这句话就迈步走向车子,打开后车座门,弯腰上车之前却被丁程抓住车门,江别故看向他,等着他开口。
老实说,丁程这做之前也有些犹豫,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,可最后他还是说,问江别故:
“真不行吗?”
江别故没说话,似是不理解他这句话意思,又像是等他说更明白些。
“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容错是个什样人,不说他这几年对你怎样,就单单说他,孤儿院,养父母家,还有你,就不明白,这小孩儿命里犯冲是怎回事?为什就没有个家肯让他安安稳稳待着,就不能等他自己走?”
“三次,活十九年被扔三回。”徐宴清嗤笑声,想说什又不知道该说什,最后也有点口不择言:“江别故,你也是被扔下过人,你怎忍心?你不怕这小孩儿有什心理阴影啊?”
“徐总。”丁程到底是没忍住说句:“江总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什叫没办法?”徐宴清难得愤怒:“还真想象不出来有什事情非得把容错赶出去,懒得管你们,出你差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徐宴清就回屋内,没有再给丁程和江别故开口机会,丁程看着江别故,江别故却在笑,可那笑维持不过片刻就维持不住,表情变得冷漠也无情。
丁程说:“容错是个挺好孩子,相信他喜欢是真,你也已经守纪眠12年,觉得……”
“丁程。”江别故看着他:“你应该是最清楚和纪眠感情人。”
“清楚。”丁程苦笑下:“可是更清楚,如果纪眠还能看见这世间切,定也愿意是有人陪在你身边。”
江别故没说话,直接弯腰上车,丁程在原地站几秒后也没再说什,无声叹出口气,将车门关上后又坐回驾驶位,发动引擎,将车开出去。
去机场路上路过b大校门口,直闭目养神江别故不知道为什突然睁开眼睛,看着前方不远处来来回回学生,出声:
丁程知道,这情绪并不是因为他被徐宴清数落和指责,他只是对于现实也无能为力罢。
缓会儿,江别故抬头看着丁程,问句:
“你也这觉得吗?”
丁程想说没有,可徐宴清话他也是认可,他总觉得用那样方式让容错离开,有些过于残忍。
“知道。”江别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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