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倒吧,真要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,就成这样,你看着不寒心呀。”帅朗咧着嘴道,方卉婷笑斥着:“那你还找人家雕画,怎不多给点?白拿是吧?真是脱不出你*商胚子啊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,老
想到后来靠这个过活辈子……要是老师知道这不务正业,肯定要骂个狗血淋头,这不算什本事啊,老师那手钟鼓文才叫中州笔,都快入土都写不出他笔法中神韵。”老头道着,有喜有愁,甚至有追之不及懊丧。帅朗却是知道所说端木良择在王老头心里肯定是神人般人物,不敢搭讪,怕不懂露丑,方卉婷却是有点不知趣地问句:“王爷爷,有这手干嘛还雕骨灰盒,到那儿也能混饭饭呀?”
“呵呵,有人愿为生者添喜,愿为死者安息,各有所志,自己选。”老头略略黯然下下,帅朗摆着手:“去去,女人家头发长,见识短……”
喝斥方卉婷句,方卉婷没敢犟嘴。帅朗回头又恬着脸问老头:“王爷,那起个名呗。”
“冠名权留给你吧。”老头笑道,帅朗貌似很蠢地抓抓腮,征询地问着老头:“要不叫‘招蜂引蝶’?”
老头仰头哈哈大笑,方卉婷也扑哧声笑,笑着说着帅朗:“真没文化……王爷爷意思是化蝶吧?”
“对,这女娃可比你强……化蝶也不太确切,嬗变过程可是痛苦,没有喜气。这幅雕主旨,倒是和个词牌挺对应,叫什,帅朗你知道吗?”王弗老头笑吟吟问,帅朗愣愣,明显地文盲吟对子,张嘴也是瞎扯胡说,回头看看方卉婷,方卉婷笑着道:“蝶恋花。”
“对,蝶恋花……仓颉造字,有鬼夜哭,说得是泄天机,天机就在这些简单方块字中,若论三五字短句,天下文字无出汉语之右者,求学时候老师讲,字世界、三字境界,比如看宋词词牌,个点绛唇,你马上就会想到明眸皓齿,二八佳人……个眼儿媚,能不能想到明眸善睐,秋水伊人。还有剪梅,你不觉得这个‘剪’用得恰如其分,无可代替吗……小帅朗,你得好好学习学习,老祖宗好东西多……”
老头说教番,方卉婷暗暗称奇,此时却觉何世无英才,遗之在草泽话是何等贴切,就这等信手拈来、侃侃而谈功夫,等闲就是个讲师教授也未必能讲得这绘声绘色,而且能把帅朗听得频频点头,口口称是,更不是般人。
今天就是来取木刻,闲坐会儿,起身告辞时候王老头直送到门口,恰有丧家来订骨灰盒,老爷子和霭脸色又成片凄然,这当会方卉婷看明白,就这如丧考妣脸色看来也是多年环境造就,只不过对老人身学识做这营生还是免不有点喟叹。
反观帅朗就乐歪,如获至宝地捧着木雕和卷原图,出胡同不远方卉婷借机教育着帅朗道着:“哎,王老爷子说没错啊,你是得好好学习学习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