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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原路中段,还在移动……”
“注意注意,拐上姚家路……”
“文苑路向东风路出口方向……”
“让开……”
帅朗在声嘶力竭喊着,貌似疯狂,拉着躺在货板上大牛,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大牛已经说不上话来,强自想说句时候,喉结动动,吐出是血沫。
“别说话,大牛……摁着伤口,别害怕别害怕,死不……千万别说话……”
帅朗惶恐安慰着,车速稍稍缓,回头是火车站载客三轮车挡着道,霎时间帅朗怒发冲冠抓狂地喊着:“让开……谁挡路他妈砍死他……推开。”
连喊带指挥,急红眼干工友,蓦地冲出去,往前推、往后拉,连车带人推进边,不少人看到叉车前叉货板上躺着人,摊血污,都远远地避着。
“注意注意,目标回转,沿原路返回……”
技侦室里,看着纳闷路线,像绕个大圈又回原地样,不过那样话,等于往伏击圈里钻,正指挥着,边刚刚提取到监控技侦喊句:“行组,嫌疑人在货场开枪……有人中枪。”
“什?”行双成吓跳,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,几步到技侦员电脑前,看是回放十几分钟之前录像,模糊画面,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恃人手中火光亮,有人应声而倒,下子吓得又回过头来对着步话喊着:“各外勤组注意,嫌疑人可能持有武器,刚刚在火车站货场开枪伤人……”
枪案、枪案……行双成知道份量,知道开枪后可能产生恶劣影响,更知道这意味着危险性升级,拔着电话,紧急汇
车,呜呜地驶着,在车站路大道上横冲直撞,纷纷闪避着车辆,行人,谁也不敢招惹这群貌似疯狂人,移得稍慢点,被工友七手八脚连推带打蹬过旁,大喊着、奔跑着、前行着,终于通过最拥挤车站路,奔出四公里,十几人队伍冲进铁路医院,前抬后搬抬着气息愈来愈弱大牛,随着护士急促脚步直奔急救室。
“大牛……大牛……醒醒……你醒醒……你别死啊,千万别死……你醒醒……”
帅朗随着货板移动,拉着已经不省人事大牛,悲痛欲绝地喊着,那双染着血污手已经渐渐无力,仰躺着,似乎已经没有生机,帅朗心里悔呀、恨呀、苦呀、痛呀时间涌在喉头,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。
“枪伤,伤及肺叶……先止血,还有脉搏……马上急救,准备手术……你们都在外面等着……”
穿着白大褂医生迎上来,摸摸脉搏,指挥着放到急救台上,把干急红眼来人挡到急救室外,最后被推出来帅朗眼看着医生手术剪剪开大牛衣服,片腥红血色,让他感到有生以来第次不可名状恐惧,掩上门那刹那,从心底升起那份凛然如此清晰,前胸、后背、脖项……全身发凉,全身僵硬地站在门口,半晌难以移动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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