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？饮料摊边上抽烟那个。”程拐指指。
帅朗
看，穿
个花衬衫，理个锅盖头，蹬个人字拖，隔着十几米打招呼，不过看这样差不多是街痞标准打扮，帅朗拉脸：“让你找个对医院
熟悉人，你个鸟人找个混混干嘛？又不是打架？”
“这你就不懂，他都是医闹，对医院比院长还熟。”程拐地方熟，小声摆活着。
“什
什？什医闹？”帅朗没听明白这个新词。
“就是出医疗事故，专管闹事主，现在医疗事故多，这个职业就兴起，
昨个网上还看，有个少女去打胎，结果给里头整个钢针，害得连炮都不能打；还有位少妇，没给人塞红包，结果医生把她菊花给缝合……嘿嘿，真不骗你，现在这医生玩得可有创意，你割阑尾，他敢把你JJ割。”程拐嘿嘿哈哈笑，边笑边提裤子，每每笑肉颤裤子非掉不可，帅朗却是心里有事，没心思和他开玩笑，拽着道着：“其实就想查个死亡记录，你给找个医院里人，你找个医闹，他是不医院对立方，是办事，不是闹事。”
车发动着，打着招呼走不远，离开这儿视线，帅朗停下车，思忖片刻，此行预计要失望，真失望也不觉得很意外，只是没想到又冒出个额外姓氏来，想有会儿才拔着电话叫着人：“程拐，你回市里来趟，要到省肿瘤医院找个人，你找个熟人帮帮忙……”
“不是人流吧？那玩意别找啊，找罗嗦，那事他熟。”程拐道着。
“你白痴呀，肿瘤医院去做人流？”
“那你找什人？”
“找个死人，赶紧滚回来……”
“咦哟，这聪明个人，怎犯迷糊？医院里没熟人，他能闹起来吗？他不知道内幕，不知道家属，怎闹？”程拐神秘笑着问。
“你是说，内应外合闹事，那不自己整自己？不能吧？”帅朗道。
“现在凶杀案都没医生杀得人多，你懂个屁，闹事医院给家属赔钱，家属给医闹报酬，医闹再给报信医生红包，钱落自己口袋里，谁还顾得管逑他医院呢？”程拐深入浅出，句解释清。帅朗听得呲牙咧嘴，高中都没读下来程拐，在社会上混快十年，最爱琢磨行业黑幕，就喜欢捞偏门。帅朗斥句：“你怎办个事真你妈让郁闷，是想查查6月24号病逝人，你给整这个搞黑幕干嘛？”
“黑幕都是连锁，他们和医院太平间、卖殡葬用品甚至火葬场都熟，现在这是你不死，还不好闹事呢？你用不用吧？人家可等好大会儿。”程拐又
帅朗骂句，扣电话，驱车到村中找小卖部，提塑袋礼品，循着村找着村长，问所谓吴阴阳去……
……
……
下午四点，省肿瘤医院大门口，程拐远远地看到自己车，招着手，示意着帅朗停车位，看着帅朗下来，乐呵呵地迎上去。
“找人呢？”帅朗下车就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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