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……辞辞,辞还不逑样,又到那个饮料端盘子洗碗,没这活挣得多还累人呢。”程拐惹不起帅朗,胡乱地应着,推搡中帅朗看得这货裤兜里插本杂志,随手抽出来,翻,又生气:“告诉你几次,把这个换……太露点不能要;还有这个六十七条人命案,也换,太不和谐,招眼……你就整点花边新闻、三角恋、男星出轨女星劈腿之类烂事就成,消谴解闷就成,看截就扔,谁也不当回事……说你好歹多少年书商,是不是这本杂志你字都认全?内容你要随大流,13亿吸引力不够,华尔街诈骗已经达到五十亿美元;还有苍井空已经昨日黄花,现在是援交妹;还有这个娱乐圈潜规则女星,都是旧闻,跟不上时事……你下期这样写,某女星揭秘被102次潜规则经历……这样话,勾引人好奇心就上个档次,猎奇猎艳是人通病,你在这个多动脑筋……还有,哎,你听懂没有?”
“
兵队长行刚走不久,帅朗出现景区游览电瓶车上,从村里直坐到五龙景区,人头人面熟,路费也省,和开电瓶车打着招呼,下车,拔拉着人群,随便抓个挎着包四顾寻找目标卖报人问着:“你们老板呢?”
“在河沿上。”卖报指指黄河观景台。帅朗刚要走,又想起来回头看看,这位卖报,样子挺伶俐,个子不高,背着个装满杂志报纸大包显得有点瘦弱,帅朗看看有点于心不忍地问着:“你多大?”
“十八。”那小伙抹把鼻子,机械地脱口而出。
“问你真实年龄呢?”帅朗道。
“你不是们老板老板?你也查这呀?”小伙子有点局促,看样被查得次数不少。
“去吧,不查。”帅朗也机械地说句,眼睛里有几分不忍,看着瘦弱小伙在人群里穿梭着,专拣景点里出来等车游客,块钱份报纸、三块五块十块三本都卖杂志,叫卖声音很稚嫩,混得熟有时候能钻到大巴车上推销几份,这是程拐发展批零售户,半是村里人,半是程拐招,只不过头次见这年龄小,帅朗边走边有点气闷,上观景台,见得程拐两腿在耷拉在铁链外正抿着饮料看风景,把揪着拉起来,小声问着:“你怎招未成年人给你卖报?”
“这有啥稀罕,你到劳务市场瞧瞧,打零工都这玩意,张口都说十八。”程拐不以为然。
“兄弟,你这也忒缺德,都十几岁小娃娃,下面招那个才多大,没准初中都没毕业,都正读书年龄呢,咱们不能干这事。”帅朗苦心劝着。
“你傻巴叽,你倒大学毕业,不还在这儿卖饮料?”程拐反问句。
帅朗噎,眼直凸,干脆直接来,踢两脚,扇巴掌,骂着:“你不念书,妈巴不得天下人都跟你样是不是?打发走啊,这种人以后不能收。让这大孩子给你挣钱,你可忍心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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