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们有点长进,起码不信口开河。”古清治笑笑,水开,倒杯,第遍洗茶、第二遍滤茶,三遍水才盖上壶,拿在手等着,慢条斯理地说着:“有些人并不是因为衣食无着才骗,有些人家产万贯依然在骗,去掉钱这个表像,其实骗子存在意义,是建立在对世人愚弄和通过愚弄得到那种满足感,就好色嗜酒样,这种瘾已经深入到们骨子里,所以们停不下来,所以端木也停不下来,终有天,还是要碰在起……”
“师爸,十几年,们可还都是土包子,要是没您点拨,现在没准还是个开车给人送货卖鱼佬……端木当年就比们都强,这些年过去,们恐怕和人家更站不到起。”寇仲说句,虽然有点丧气,可并没有人提出异议,别说报什箭之仇,就双方现在悬殊,恐怕见面都难。
“你还没听懂。”古清治斟着茶,四个杯子依次斟着,依然是慢悠悠说着:“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,骗子都不会有好报,既然都停不下来,那迟早都会有恶报……已经有,你们可能也会有,端木他根本逃不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等十六年,这个时候……快到。”
茶斟好,古清治依次摆着,每人面前杯,很小茶碗,倾着身子端茶冯山雄接句:“师爸,您说吧,需要们做什,要不干脆点,花钱找人做他。”
阴惨惨,寇仲听得头皮发麻,道上因为争利刀枪不长眼要命事倒不罕见,只不过安逸得久,真要再掺合进这事,
偎翠生活、或者记忆更清是铁窗里漫长岁月,过很久,才回过神来,依然是言不发,汲着水,座好壶,从随手带着布包里拣拾着茶团……这是普洱中极品,老茶头,不过品相可不敢恭维,黑乎乎像茅坑里石头蛋蛋,古清治拣好块丢进紫砂壶里,不动声色地听呼呼水声,言未发。
“师爸,咱们怎办?”冯山雄欠欠身子,轻声问着。
古清治动,抬头审视着几人,当然懵然无知年轻小伙已经人过中年,自己也已耄耋老矣,平时偶而谈及,几个人都说找到要如何如何,不过真正找到,却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,顿顿,莫名其妙地说着:“有句话叫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说得很好,记得你们入门时候是怎学吗?”
“七十二行,诈骗为王。”寇仲见师爸眼睛射过来,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“还有呢?”古清治问,却是眼光投向吴荫佑。
“入得此行,回头莫想。”吴荫佑道。
“山雄,这几句你理解吗?”古清治再问。
“理解,是说这行回不头。”冯山雄道。
“那为什回不头呢?”古清治又问。
这下三个人懵,互视眼,为钱?为女人?为地位?为过上好生活?当然切要归结到钱上,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七十二行都脱不这个利字,不过似乎师爸不会谈及这简单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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