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帅世才吓跳。
“瞪什眼,现在不求你也不靠你,你就讲法律也独立责任……就不相信你那时候供这个三本生、再娶个后妈、再生个闺女,这收入都合法,没有点灰色收入……”帅朗呛着。
“你,小兔崽子……反你……”
帅世才乍听此言,伸着大巴掌扬起来就要揍人。不料手直直僵在空中落不下去,迎着自己,是儿子有点委曲、有点不屈眼光,眼光像刺样直刺着自己,帅世才不知道想起什,黯黯地放下,尴尬地站在原地,帅朗在父亲目光中却是坐不住,干脆拉开被子蒙头盖,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:“爸你走吧,个人过得挺好,你和兰姨家过得也挺好,干嘛非要找不自在……你走吧,不想见你……”
声音不重,很沉、很闷,让僵上帅世才手足无措,不知道再怎逆转此时尴尬,破碎家庭就像面打碎镜子,即便人在起,心也如破镜再难重圆,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组成个新家庭。在亲子和续弦之间帅世才尴尬,而在后母和亲父之间帅朗要更尴尬。
“爸你又来,管那长干嘛?又不是混不下去朝你要钱来。”帅朗别扭着,有点不能听到兰姨名字,有点不能看到老爸说兰姨时那兴喜表情。帅世才笑笑不以为忤,摆着手:“好好,不说……需要时候朝爸开口,只要是正事爸都会支持你啊。”
“嗯……谢谢爸。”帅朗道,抽着口袋里那本存折,想给父亲,不过又有点拿不出手感觉。这不拿还好,拿让帅世才想起个事来,推拒儿子钱,又开始以警察职业性眼光审视儿子眼问着:“帅朗,你给爸说实话,你这钱怎来?”
“打工挣。”帅朗道。
“不能吧?现在打工个月挣三两千撑死,你租房吃住都在外面这得多少开销,还有你往回弄毕业证也花不少吧?对,还有你交女朋友,这肯定要花钱吧?……你跟爸说实话,没干什胡事吧?”
“……干什胡事啦?”
“那没干你能攒下这多钱呀?你从小学习不动脑,干其他事小脑忒发达,高中就和帮子弟偷道轨钢卖,你不回家别倒不担心,就怕你在外头坑人害人……”
“……这也错啦?”
帅朗张口结舌,拿着给父亲存折目瞪口呆,要说这钱,当然有辛苦成份在内,当然也缺不小脑发达钻空子顺来成份,虽然拿得不定都心安理得,不过肯定也不至于疑神疑鬼,被父亲这怀疑,帅朗有点生气,揣进兜里不服气地说着:“又来,审问是不是?证据呢?你证明不是非法,那就是合法收入,早知道不给你寄,还落埋怨。”
“你怎成这东西?爸不是担心你,怕你学坏吗?”帅世才气愤道。
帅朗被激,反驳着:“担心也没见你找……你怀疑收入非法,还怀疑你收入非法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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