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迁西笑着跑过来,拽住宗城就跑:“还不快走,扰民!”
宗城没忍住,嘴角扬起来,任由他拽着跑出去。
断断续续,跑跑停停,直到
宗城拉上外套拉链,还是跟下楼。
外面还挂着月亮,混着路灯,昏白片,拖着他们身影在路上。
宗城冷不丁开口:“林痞?”
林迁西回头:“干嘛又这叫?”
宗城说句不着边际话:“好像很久没有听你唱过歌。”
屋里安静得很,顾阳睡,汤姆也睡。
宗城在旁边,又先他步合上题册,拧上笔帽,忽然说:“考完就放晚假吧。”
“啊?”林迁西乍下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上次说,考进前十五再浪。”宗城说:“到时候就给自己放晚假,放松浪。”
林迁西手臂搭小桌上,扯着嘴角:“还没考呢。”
迁西丢出来。
丢特别准,他手扯着半张草稿纸在搓,随时要丢下个样子,眼睛却没看,始终盯着试卷。
顾阳不明所以地看宗城,头上快冒出个问号。
西哥这是干嘛呀,不止入迷吧?
宗城停下讲题,朝他房间偏下头,示意他自己回房间。
“?”林迁西左右看看,都要笑:“没事儿吧你,突然想起这个?你总不会要大半夜在马路上唱歌吧?”
“怎,”宗城问:“不敢?”语气淡淡,偏偏说得跟挑衅样。
“干嘛,玩儿是吗?”林迁西换只肩膀背书包:“你看敢不敢。”
说着他往前小跑几步,回过头,在大马路中间站,对着宗城,两只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,突如其来就大声唱句:“起来!不愿做奴隶人们!!!”
路边只野猫被惊地下窜过去,紧跟着附近不知道哪栋楼里传出喝骂:“神经病啊!几点还在鬼吼!”
“先这定好。”宗城站起来。
林迁西跟着爬起来,收拾书包,心里想那说前提也是考进目标,嘴上没说出来,因为不想泄气,边回忆今天计划有没有哪些还没做完,边把书包甩上肩,朝门口走:“再说吧,走。”
拉开门出去,刚要下楼,听见身后带上门声响,他回头,才发现宗城跟出来,往身上穿着外套。
“送你,”宗城说:“怕你这回撞到路灯。”
林迁西摸下嘴,抢先下楼:“胡扯。”
顾阳就没问,抱着自己作业,轻手轻脚进房间。
林迁西下个纸团正好抛出来,又砸到狗盆边,汤姆扑住在玩儿,他已经低头抓笔又写题,仿佛刚才不是他抛,听完讲解就埋头继续。
宗城知道他在干什,肯定又是在给自己加油,但是这回没和以前样自言自语地说出来,可能是藏在心里。
直到过夜里点半,林迁西再抬起头,长长地吐口气,脖子已经酸。
脖子酸,题还是又空好几道,旧解决,又有新冒出来,他抓抓头发,有点儿难言烦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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