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啊!”马老教练哼声:“记得,当然记得,那个张狂小子……”
林迁西往脚踝上抹着药,抹完放下裤管,看看手机上时间,吴川给他请三天假,休息够,脚也没那疼,该回学校去上课。
他慢慢走出房间,肩膀刚搭上书包,斜对面他妈房
终于翻到个号码,手指点下,拨出去。
“嘟嘟”忙音响将近半分钟,才接通。
“喂?”电话里是道苍老声音。
“请问是马老教练吗?”宗城低低问。
“是,你哪位?”
“想问你件事儿,”宗城说:“台球这项特长,有没有可能作为些好大学放宽录取条件?”
季彩停顿下,说:“你不说也知道是替西哥问。”
宗城没说话,听她说。
“好大学……”季彩似乎想下:“这要看有哪些学校有意愿大力发展自己台球俱乐部,得查下,为什你要替他问这个?”
“你也知道他情况,”宗城只手摸出烟,低着头,手指就着口袋抽出根,淡淡说:“他没有门路,点儿能看见希望途径都没有。”
天已经黑透,顾阳打开屋门,朝外看,眼看到上楼回来身影:“哥,你怎才回来啊?”
宗城拎着书包过来,进屋里,没接话。
顾阳想起来:“是不是跟西哥起啊,他考完吧?”
“嗯,跟他起回来。”宗城放下书包:“不用提这个,考完就别提。”
顾阳看看他,他向表情淡,语气也淡,但还是能感觉出来有点儿不对头,就乖巧地不问,打岔说:“吃饭吗?跟汤姆都饿,就等你呢。”
“宗城,您以前教过。”
“宗城?”对面声音下高:“好久没见到你,得有几年吧?听说你家里出事儿,后来听说你自己身上也出点事儿,你是不是转走?现在人在哪儿呢?”
宗城手指里夹着烟,看着烟灰在眼前落下去:“事儿不重要,今天找您,是为别。”
“什别?”
“林迁西,您过年时候教过他几次,还记得吗?”
季彩那边又顿顿,才回答说:“好,知道。”
电话挂,宗城把烟塞进嘴里,手上拨着打火机点燃,靠上栏杆,又想起林迁西之前样子。
“没事儿,你回去吧。”他当时就说这句,打开门进屋。
宗城从那栋楼里出来时都觉得不舒服,那种模样林迁西,让人越想越不舒服。
他咬住烟嘴,又拿起手机,点出通讯录,手指在里面个个地划。
“你先吃。”宗城掏出手机:“要打个电话。”
“哦。”顾阳乖乖跑去狗盆那儿倒狗粮,忙自己去。
宗城在柜子上摸到烟盒,揣口袋里,去阳台上,朝他蹲在那儿喂狗身影看眼,拉上拉门,转头在手机上拨季彩号。
没几秒,电话就通。
“城儿?怎有空找?”季彩在电话里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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