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冬没理他,绕过去,往墙里头走,像上次那种“多管闲事儿”话,这回句都没说
也没别地方适合搞这种迷信活动,最后他们就来这地方。秦冬找个小花盆埋土,给他当香炉,林迁西拿打火机点香,插两根进去。
林迁西就这点儿印象,其他都记不太清楚,冷不丁被他提起来,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:“这谁还找得到,你都来,自己拔不行吗?”
秦冬听他说找不到,好像更来气,指下墙头:“墙上面!又不是插上去,你插,你去拔!”
“……”林迁西看他好几秒,心想算,他乐意拔就拔吧,别让他不舒服,于是往后退两步,外套袖子往上拉拉,个快跑,冲过去撑着墙翻,就爬上去。
墙上头都长杂草,他找下,在中间凹下去块墙头上找到那个小花盆,里面果然还插两根香头,现在只剩下两根木桩尾巴,长短在里头潦草地竖着。
什面子,耷拉着张脸,但也没理由再找他茬,爱答不理地从他旁边过去。
其他几个人尾巴似地跟他后面过去。
林迁西心想可算乖巧,早点儿这样不就好,非得被治回才舒坦。他有意眼都没多看秦冬,嘴里哼起歌,挠挠头发,跟他们擦身而过。
“林迁西。”秦冬忽然喊。
林迁西转过头,邹伟那群人都先进那老墙里头去,就他还站着:“怎啊?”
林迁西看见这玩意儿就好像看见自己以前傻逼又浪荡人生,伸手去拔,朝秦冬身上看眼。
他站在墙下面马路边上,也不往这儿看,侧脸板着,嘴巴抿得紧紧,脸上有点儿红。林迁西知道他肯定是有气,秦小媳妇儿气急就会脸红,有时候这就是快哭前兆。
林迁西蹲在墙头上轻轻呼出口气,伸出去手悬在小花盆上面,这小地方就是他们起长大地方,到处都是起玩儿过晃过痕迹,今天拔这个又能怎样,也不是就能把过去拔掉。
秦冬还是气他,气吧,他本来就欠着,只要还能好好生气都是件好事儿。
他手伸进去,在花盆里用力抓把,往外丢,下从墙上跳下来:“行,拔。”
秦冬看那墙:“咱俩以前不是在这儿插过香头吗,你去拔。”
“啊?”林迁西时有点儿懵,没搞明白他说什。
“你去年生日,咱俩在这儿插香头,你他妈失忆啊?”秦冬没好气:“你不是马上又要过生日吗?拔,拔就干净。”
他说生日,林迁西有点儿想起来,是有这回事儿。以前他太混,跟群三教九流学太多中二江湖戏码,什拜把子、插香头,差不多就等于是结拜意思,做派就跟个土匪似,还觉得自己贼他妈帅。
去年生日,感觉也过好久,好像那天喝多,林迁西可能还跟人打架,不知道从哪儿找把烧香,跟秦冬说:“走,去插香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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