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周末是林迁西
宗城没太在意:“重要什?”
“唉,算,你自己去看吧。”顾阳在那头小声地又抽抽鼻子:“不打扰你,就不该打这个电话给你,不想再让你想起以前。不舒服还可以跟你说,把你弄不舒服,你找谁去说啊,跟西哥都没法说……对,你跟西哥还好吗?”
宗城被他突来问题弄得顿,才说:“你问哪种好?”
“就是关系好不好啊?”
宗城猜季彩应该没告诉他:“当然好。”
顾阳可能是没听见声音,有点紧张地叫:“哥?你是不是不高兴?”
“没,”宗城说:“在听你说。”
顾阳松口气样:“不说,老劝你到新地方就忘以前,临到自己又不行。唉哥,你别受影响,就是没人说才打给你,千万别放心上啊,那些事情……都对你不好,忘最好。”
“嗯。”宗城语气没什起伏,听不出来在想什。
“下周末你有空吗?”顾阳冷不丁问,话题就跳开。
名字。
他按接听,手机放到耳边:“怎,还没睡?”
“哥……”顾阳出声就带着重重鼻音。
宗城听他状态不对,盖上电脑:“又生病?”
“没有,”顾阳吸着鼻子说:“就刚睡觉时候做个梦。”
“那就行,那去睡,你也早点儿睡啊哥。”
电话挂。
宗城手机拿离耳朵,低头看眼通话时间,也就才五分钟出头。顾阳如果不是真心里不舒服,应该不会打过来聊这五分钟,还匆匆地就自己停。
这时候就觉得挺需要林迁西,如果换做是他,肯定能把顾阳哄得好好。
宗城低着头,点开手机上日历,特地看眼下周末日期,目光在周日那天停留下,记起来那天是什日子,但是手指点上去时候,在上面备忘录上写只是“比赛”。
“高三,周六上课,周日也就放半天。”宗城迎着风淡淡回,手在裤兜里掏下,没掏到烟,就算。
他抽烟没瘾,好几天都没抽,本来陪林迁西吃晚饭,心情挺好,也没想抽,现在接这通电话,又想。
“啊?”顾阳失望地说:“本来还想叫上彩姐来找你呢。”
“跑来干什?”宗城靠在阳台边上:“因为上次没去看你?”
“下周末那重要,当然要来。”
宗城沉默两秒,问:“梦到妈?”
“嗯……”顾阳平时很阳光,也爱笑,每当到这种时候就像个小孩子,声音低低:“没吵醒彩姐,悄悄给你打电话。”
宗城靠上椅背,听他说。
“梦到好多以前事情……”顾阳闷着声音,大概是蒙头在被子里:“家里事情,还有以前你去找时候,收养那个郑家……”他忽然在这儿停住,笑声,“算,不该提这个,你当没说。”
宗城站起来,拉开门去阳台,迎头吹脸凉风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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