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坐垫坐下,抓林迁西肩膀那手忽然用力抓紧:“你这回别乱动。”
“啊?”林迁西还没明白他在说什,身上衣服下被掀起来,小腹凉,听见“呲呲”声音,药水味道弥漫出来,嘴里顿时叫起来:“操操操,又是喷雾!”
宗城按着他肩,条长腿伸,故技重施,搭他膝盖上压着,另只手在喷,垂着眼说:“不是上次,这是活血化瘀,比那个刺激多。”
“谢谢你还特地告诉!”
“不客气。”宗城边喷边看他肚子,看不出伤,拳脚落在肚子上是最不容易看出来,只有挨人知道难受。
林迁西只好手抱住那两件衣服,爬起来:“行行,去。”
等他进洗手间,宗城去厨房水池那儿洗手,才发现自己手上破好几个地方,之前看到血原来是他自己。可能是爬铁门时候割破,也可能是被林迁西跳身上时候那下摔。
他洗干净手,又洗把脸,湿手抄起头发,扶着水池缓缓,又转头走回客厅。
林迁西忽然在卫生间里喊:“操,就这两件衣服,只给外面不给里面啊!”
宗城站柜子那儿找东西,听见声儿朝卫生间看眼,淡淡牵起嘴角回:“要找内裤给你吗?”
天黑,楼道里也是黑黢黢。
踩着楼梯脚步声从下往上,声声,有点儿乱,然后“砰”声,门被撞开。
两道人影摸着黑头冲进门里,跌撞着,搀扶着,就跟喝醉似。
地板上“咚”下,是有人直接躺下,林迁西声音响起来:“你开灯啊,好他妈黑。”
“等等。”宗城声音回答。
他停手,又看见林迁西因为疼在吸气,白生生小腹收缩,两条隐约人鱼线没入长裤里,眼皮垂低点,把拉下黑t。
“好?”林迁西嘶声问
“操……”林迁西好像没听见,在里面小声骂着,里面东西哗啦啦阵响,像是人摔倒样。
宗城立即回头看着门。
差不多得有分钟,门拉开,林迁西走出来,只手扶把墙,拖着步子走到小桌那儿,又头倒下,头发还是湿都没管。
“妈,活着出来……”他身湿漉漉水气,身上穿着宗城黑t,宽松长裤,比他自己衣服大点儿,显得整个人都瘦圈。
没听见回音,林迁西拿眼去瞄宗城在哪儿,还没瞄到,肩膀被把抓住,才发现宗城已经在旁边蹲下。
过得有十几秒,他终于把灯给掀亮。
屋子里下亮起来,林迁西果然就在地板上直接躺着,喘着气说:“都不知道怎撑到你这儿,恨不得就躺在河那儿不走。”
宗城抹把脸上汗,闻到股铁锈样血味,走开下,过会儿回来,丢两件衣服在他身上:“去冲个澡,别躺着。”
林迁西不想动:“太累。”
宗城弯腰,抓着他胳膊把他硬拽起来:“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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