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”宗城说:“你表示下,告诉你。”
林迁西拿开手机,看看屏幕,低低说句“操”,左右看看,低头往台球桌下探半边身子,捧着手机在嘴边小声说:“爸爸……”
说完他马上坐直,又往左右看看,确定杨锐在隔壁没听到,才问:“怎样,告诉。”
“嗯,”宗城声音低低,居然像带点儿笑意:“听好,就三个字。”
林迁西认真听着:“你说。”
林迁西拿着手机看完,呼出口气,打几个字——
研究。
语音通话响,宗城这次直接拨电话。
林迁西点下接听,听见他声音没有起伏地问:“你跟倒数十五之间相差多少分?”
“多少分?”林迁西拿笔杆顶顶鼻尖,自己都觉得好笑:“以前考试都没考全过,怎知道相差多少分。”
不忘附带句——
有空再去看汤姆。
宗城回复地很快,像是手机直在旁边——
等你考完才叫有空。
林迁西自己明白着呢,手指打字,催他——
林迁西以前并没有多喜欢猫猫狗狗,他不是喜欢这些可爱玩意儿人。这次不样,跟那条狗聊过天,再见到就跟又见老朋友似,是真高兴,还想怎就那巧,就这到宗城那儿。
大概是缘分吧。
他没回去,又溜达去杨锐那儿,哼着歌,拖张凳子在台球桌边坐,就开始写剩下试卷。
杨锐在隔壁问:“又来?”
“嗯,”林迁西抬高声回:“打算借你宝地做最后冲刺。”
“好、好、考。”
“宗城!”
电话挂断。
宗城巨冷淡地吐出两个字:“漂亮。”
“?”林迁西问:“你什意思,讽刺?”
“意思是你考时候已经没必要在乎别人多少分,”宗城语调还是没有变化:“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。”
“……”林迁西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。
“你就没什可以传授给吗?”有道理归有道理,他还是想要点儿实用,对着手机说:“就比如怎能考出高分,你们学霸不该像武林高手样,得有个高分秘籍?”
那就快给批试卷。
宗城试卷看得很快,没会儿就把他错几道题都发过来。
林迁西现在养成习惯,不用提醒,马上拿笔重做,就是看着那几道错题心里不太舒坦,总感觉分又危险。
微信响声,宗城又发过来句——
你有没有研究过八班排名?
“不得,西哥要冲刺。”杨锐踩着拖鞋“吧嗒吧嗒”地说:“那给你满上杯,算是为你饯行吧。”
林迁西听得豪情万丈:“来!”扭头,看他端着杯白开水过来,放在台球桌上。
“不收钱,喝吧。”杨锐又踩着拖鞋“吧嗒吧嗒”回杂货店去。
“日……”林迁西还真端起来喝口,埋头继续写题。
花半小时写完剩下题,他把杨锐端来水也喝完,给试卷拍照,发过去给宗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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