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之上,森海之中,只剩道深深沟壑,以及柄破损魔剑。冥加嚎啕大哭,刀刀斋和猛猛五眼落泪,这画面可笑又滑稽,却弥散着股莫名伤悲。
他离开。
原来他直都在。
“兄长。”缘轻声道,“父亲是个怎样人?”
杀生丸:“如你所见。”
“你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魂魄变得轻盈,开始向光而去,斗牙王影像点点散开,汇聚成道璀璨星河,朝高天飞去。
“孩子……”
无论是两百年还是四百年,亦或是千年,他们在斗牙王眼里永远是长不大小孩。个曾蹒跚学步,跌跌撞撞地向他奔赴;个在烈火中出生,他只来得及将他送出死门。
眨眼生,回首无痕。
只是,在犬夜叉脑袋上停留得久些。
“好孩子,很抱歉……”
很温暖感觉,犬夜叉长张嘴,却什也说不出来。他只知道眼睛酸胀疼痛,视野变得模糊,有温热液体滑落,像是与曾经终于做决断。
斗牙王身影渐渐溃散,在最后最后,他看向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长子。
爆碎牙啊……
犬夜叉。”
斗牙王温和道,他颇为感慨地抬手,任由光影交织手落在缘头顶。哪怕什也摸不着,他也很满足。
“让十六夜回归人类世界,你做得很好。”他终是提及这件事,眼中是释然与心疼,“你也成独当面大人……”
“父亲。”缘喃喃喊着。
原来,这就是“父亲”所象征意义。承担、包容、给予和认可,仅此面,却给他无尽支持。
如所见……
“是个很温柔人。”缘微微
他亏欠他们母亲,也亏欠两个孩子。为他们布局两百年,又何尝不是在救赎他自己?
他对他们爱,无法以言蔽之。
故而,还是什也不说。
星河飞旋,有零星光彩绕在他们身周旋转。慢步赶来刀刀斋和冥加大惊,边惊呼“老爷”,边朝这头飞奔。
星光散开,斗牙王对人世松开手。
他释怀:“杀生丸,凌月近来可好?”
杀生丸:“以为你知道。”
连他们拿爪牙都清楚,连十六夜改嫁也知道,却不晓得母亲近况?为何要通过他解,难道不曾回去过吗?
斗牙王笑着摇头,不语。
前尘已矣,他有过欢喜和遗憾,也该放下。
“时间不多。”斗牙王笑道,“所能留给你们,只是个布两百年局。杀生丸、犬夜叉,你们比想象得更出色。”
视线穿过两个儿子肩膀,他看到双生子存在。
不知是灵魂牵引,还是羁绊相吸,犬夜叉本能地向前,身边岩胜抓他把,却没有抓住:“缘!”
生轻呼,让杀生丸和缘侧目。
他们侧开身子,给双生子留个位置。而面对年幼人类小孩,斗牙王幽幽轻叹,他慢慢俯下身,缓缓拂过两个孩子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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