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已经不多,他只想与他做最后道别。
“哥……”
黑死牟看入他金眸,那里倒映出是他淡淡轮廓。模糊得像个人,清晰得是个鬼。
随着缘靠近,黑死牟竟是后退步。
待他回神,已是恼羞成怒到极致:“你是在羞辱吗?是,资质不如你!天赋不比你!就连从不对好语相向父亲,在你离开之后都日日夸赞你、可惜你!”
“缘,你为什要活在世上?你这样人,你……”
缘伸出双手,也不嫌黑死牟长得恐怖,只将手心温暖贴在他脸颊两侧:“兄长,你看到眼中世界吗?”
“根本看不到你能看见世界!”
风中传来很轻句话,却止住黑死牟所有动作。他与杀生丸打到现在,早忘周围有谁在观战,以至于当缘声音传来,他有片刻错愕。
以及,时空错位后恍惚感。
他循声看去,就见换模样缘从远处走来。风雪沾满他眉眼和长发,他眼中失落像冰雪样化不开。
此刻,光阴像是透过罅隙,浮现出走马观花每幕。
缘好似记忆中模样,小小个,握着根粗糙竹笛冲他扬起笑脸:【会把兄长送给这根笛子当作兄长去珍惜。】
不对?才是哥哥!”
他才是兄长啊!
他才是那个应该去保护、去维护、去爱护别人兄长啊。而不是被保护、被照顾、被承让,甚至连家族中拥戴他武士都无法保住废物。
为什有天赋人不是他呢?
“五百年……”黑死牟横过长刀,“忘记父母,忘记妻儿,谁脸都没记住,但直记得缘。”
黑死牟怒道:“你还要这不知所谓地说到什时候!抛弃切得到什?不会再输,不能输!”
声音忽然又低下去,缘靠近,让他再度回忆起亲手腰斩弟弟那夜。
精神像是绷到极点,他喃喃道:“你告诉,缘,来到世界上到底是为什?做你陪衬,当你影子?”
“兄长,看着,看着眼睛。”
杀生丸力量可不是那好消化东西,黑死牟身体在缓慢崩溃,他却没察觉。
“缘……”
“兄长不是想看到眼中世界吗?”缘缓步靠近他,杀生丸压根没阻拦。
大妖兄长素来尊重亲弟选择,但凡别作死,那就随他作。杀生丸振刀,甩去刃上雪花,再收刀入鞘。
他根本不怕黑死牟会突然给半妖来下,要真来,那黑死牟可真出息。
成天把弟弟挂在嘴边人,般不会真动手。这才是每个月呼该有基本素养。
那就是太阳,即使他被灼烧,也想靠近他。
他也想要跟他样光芒!
“放弃所有去追逐,可到头来,你却用月之呼吸告诉,近五百年修习刀术只是个笑话?”
“要杀死你,要……”
“兄长梦想不是成为全国最强武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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