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再陪你们往前。”雷禅作别他们,“再往前,时空会有罅隙,要是闻到人肉味道,或许会控制不住杀人。”
“那,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你们可以随时来拜访,斗神国土不会对你们设防。”
雷禅走得很潇洒。
缘同杀生丸步入狐影妖山,用半天时间清空藏马残党,再踩着地或蓝或紫鲜血,进入藏马气味最浓山洞。
藏马:……
杀生丸:……
狐狸真是种没有骨气大妖。
……
藏马扑街之后,缘又挨不少毛栗子。
再想想、再想……
“不愿告诉吗?”藏马道。
狐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缘实在想不起小牛改名,只好老实道:“小牛。”
“什?”雷禅脸懵逼,藏马感到窒息。
“小牛,这把刀名字叫小牛。”缘道。
心情,只有种尘埃落定之感:“杀死之后,把尸体与那两张妖怪皮毛起烧掉。”
“就算死,也不喜欢别人碰东西。”
缘颔首:“好。”
“答应你。”
是夜,缘抽刀而立,看在白犬血脉份上,准备给藏马个还算体面死法——首落。
他承诺过,会将藏马尸体与他父母皮毛同烧毁。
他将藏马尸身放入皮毛中,接着,他用鬼道苍火坠点燃整片山洞,在滚滚热浪中看着藏马和两张皮毛被大火吞噬。
热浪起舞,冷风灌入。气流吹起两人长发,而藏马白发绕着火舌,寸寸化作飞灰。
那两张皮毛同火舌翻舞,好似残留着大妖灵性,竟是飞快地蜷缩起来,像父母护着孩子
杀生丸对缘忘记小牛大名这件事,可谓是耿耿于怀:“半妖就是半妖!魔罗切和魔罗切骨造两个名字,你连个也没记住吗?”
“兄长,错,不会再叫错小牛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啪!”
缘带上狗带藏马,在雷禅指点下朝风环域走去。
藏马:……这日子真没法过!
千不该万不该,当年就不该去整白犬!他有理由相信,等半妖首落他之后,未来百年千年都会流传着“妖狐藏马被小牛首落”故事。
社死!
藏马:“犬夜叉,你做鸡屁股特别好吃,你厨艺天下第,从未吃过那鲜美料理,所以你能不能换把刀砍?”
“不行。”缘认真道,“只有小牛身上有你从未吃过料理味道。”
刀切,不会有太大痛苦。可等他站定在藏马身后,这只狐狸幽幽叹,问出很多妖都问过话:“也是大妖子嗣,没想到有天会被首落。不过这是战斗结果,谈不上怨恨。”
“只是,这把斩杀刀,可否告知它名字?”
刀名字?
刀名字……等等,他记得兄长给刀换过名字?叫什来着?
眼角余光里,杀生丸视线正凉飕飕地扫来,缘通体发寒,只觉得天灵盖上头发都被冻得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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