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现在,能看得更深些。”缘终是退开几步,防止桔梗这小姑娘戒备太甚,进而再给他箭,“只是想碰碰它,再确认件事。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握住玉绳子。”
桔梗不作声。
不多时,她把整枚玉丢给他,再当着他面门拉满弓:“现在,你可以摸这块玉。”
显然,若是他对玉有别企图,她这箭将射穿他面门。左右,他刚才表现像是能被玉蛊惑,这转瞬失神足够桔梗诛
他“看见”玉中自成方世界,有位绝美强大持剑巫女在与群妖怪无休止地战斗。
她身穿铠甲,披着黑发,有着高天原神灵般凛冽气质,纵使被砍杀妖怪很快会恢复,她也在不知疲惫地杀下去……
她并非活人,只是魂魄。那些妖怪也不是活物,似乎全是被困在四魂之玉中、不得解脱亡灵。年复年,日复日,持剑巫女是“善”,妖怪亡魂是“恶”。
不论善恶,他们都与四魂之玉有着千丝万缕联系。缘能“看到”,这些魂魄上涌出无数丝线与整块玉链接在起,有很粗,有极细。
那刹那,缘仿佛置身于玉世界中,身边缠满丝线。
来吧。”
“桔梗大人?”有人想阻止,“可他、他是……万……”
“姐姐。”名为“枫”小女孩跑来,窥眼长阶下半妖,小声道,“这样做太危险,让他进神社里头,、根本没听说过神道有什天照神传者,不是只有火之神神乐舞者吗?”
桔梗垂眸:“半妖可以活很久,人类两百年就忘却事,对他们来说只在昨天。”又收拢弓箭,转身往回走,“别拦他,如果他真想抢四魂之玉,不是他对手,你们也早被杀死。”
“他没有恶意,不要交恶。”
鬼使神差地,他伸出手……
长弓压在他手上,把他手拍下去。缘回神,才发现桔梗手压着弓,手握住玉,看他眼神带着审视:“你也想要四魂之玉吗?”
“只是想看得清楚些。”缘实话实说,“幼时接触过它,但看不穿它本质。只是把它放在身边,有时兴起便许个愿望。不过,它不是块能实现愿望玉,连简单罐子糖也不会给。”
桔梗:……
她也是第次听到,有人拿四魂之玉许愿是要罐子糖。
“是……”
缘随人类步入神社,在枫和村人戒备目光中,同桔梗道走入安置着四魂之玉神龛。
经别百年,四魂之玉仍然没变。它被净化到散发着幽幽紫光,被巫女头发编织绳串着,上头还装饰着圈妖怪细碎牙齿。不知是不是被净化缘故,缘没闻到上头留有邪术士味道。
但他已成年,实力早不能同日而语。曾经勘不破东西,搁现在他能看得很清楚——
在通透世界中,他透过四魂之玉灵光四溢外表,看穿它腐朽恶臭本质。比起“许愿石”这样名头,或许“噬魂石”更适合它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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