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岩胜日夜被妒恨侵蚀肺腑,总跟着缘,想要套出他变得强大秘密。
结果,缘告诉他:“其实可以‘看’到。个人握起剑,他血、肉、筋、骨都会有变化,根据这些变化,知道他想做什。”
“哥哥,天生
好恶心!他听快吐出来!
你以为剑道是什?随便练练就能达到第玩具吗?这是武家根基,是武士荣耀,事关个家族兴衰,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东西!
“成为第”只是岩胜微渺梦想,“成为第二”却是缘很笃定说辞。
大概是可笑至极,剑道老师允许缘练刀。
岩胜选择旁观,决定让缘尝尝被竹刀打到滋味,也好放弃过于愚蠢念头。
好多人,好多话,都在他耳边重复:“继国武家必须出个强大武士,不然在乱世难活。那些覆灭武家,男人被杀光,女人被抢走。”
“武家必须出强者,岩胜少爷天赋很好,定可以延续继国姓氏。”
“岩胜少爷,继国家只能靠你……”
循环往复,日夜洗脑。岩胜拼命地练刀,练到忘乎所以,练到——不曾察觉缘进入他庭院,靠近他和剑道老师。
“缘?”
剑道老师不在,他带缘去放风筝;父亲有事外出,他教缘读书写字。母亲偶尔会出现,给他们送来果子和糕点。她会安心地看着他们玩闹,再咳嗽着离去。
虽然有些想法“大不敬”,但岩胜仍是觉得——父亲不在继国家,很美好。
可父亲回来得猝不及防。
他在教缘下棋时,父亲返家,眼见他违背他命令与缘玩耍,当即抬起手。岩胜挡在缘身前,挨巴掌。
父亲在骂什他没听清,只知道口鼻出血,头脑混沌。
缘握起竹刀,吐息。
然后,就没有然后。他这第次握刀弟弟,两三下揍翻继国家最强武士,打得对方倒地不起,连反抗能力也没有。
战斗结束得太快,谁也没反应过来。
岩胜:……
缘丢掉竹刀,再也不提练刀事情。
“兄长梦想是想成为最强武士吗?”缘开口,发声流利。
那是岩胜第次听见缘说话,他竹刀掉在地上,完全想不到“哑巴”会开口,措辞还如此清晰,有着成人般稳重。
岩胜惊得失声。
而后,他看见缘扬起温软笑意,灿如朝阳,却让他感到恶心。明明是个可怜虫,却说出很包容话:“那就当第二强武士好。”
恶心!
缘小手抓着他袖子,朦胧中,岩胜总觉得缘看向父亲眼神很可怕,却又觉得那与弟弟平时“傻样”别无二致。
“快回去,回去,缘……去找母亲!”她不会让你挨打。
弟弟有没有走他不清楚,他被扇晕。
这件事是个转折点,不知为何,父亲不再阻止他见缘。但也是从这天起,母亲似乎病重,总在喝药。
他课业忽然加重,也腾不出空去见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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