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期待着他,更看重他,绝无可能做出“厌弃他、让次子取代他”事。他曾怀疑过“怀疑”,才是对父亲这份看重轻视。
试问他会因为厌恶犬夜叉是个半妖,而改换另只幼犬做自己弟弟吗?
不会。
他只会加倍地训练他、打击他、重伤他,直至半妖抵达上限却达不到他标准时——让他死在他杀生丸手里。
不用怀疑,他下得去手。他从来不是什好哥哥,弟弟想在他这里有“得”,就必须先学会“舍”。
杀生丸觉得幼崽脑子已经砸坏。
或许变狗真会影响智商,满月缘少些沉稳,多些傻白。他拖着小绒尾满地跑,又真切地对杀生丸绒尾生出向往之心。
他抱住兄长尾巴,问道:“兄长,绒尾什时候能变得像你样长?”
杀生丸垂眸,透过孩子话,他仿佛看到曾经自己。
当年他飞驰在父亲脊背上时,也曾向往巨犬壮比圣山身姿,并问过:【父亲,能变得像你样强大吗?】
力运作要点,而后缓缓腾空:“试试。”
缘点头,挂在肩膀上、但因肩膀太窄而下滑绒尾膨胀、延展,两端缠绕着他身体,渐渐把他托上半空。
“兄长,……”
孩子兴奋尚未点燃,绒尾便疯狂摇摆以示快乐。这摆动,当场让初次试飞半途夭折,缘失去平衡,绒尾吊着他翻个个儿,迫使他头着下“铛”声栽进地里。
地开裂,头没事,唯有绒尾上狗毛突兀炸开,像是受到惊吓。
只是,当幼犬与自己幼时身影相叠,当他与父亲形象重合,站在长辈角度看待晚辈,杀生丸忽然不想以严苛方式对待孩子。
母亲说,日曜支会溺爱孩子。
似乎是真……
像是场景重现,杀生丸绒尾托起幼崽,将他举到自己面前。之后,他伸出手抄入孩子腋窝,第次“抱”起幼崽,将他举到与自己视线相平位置。
“会,犬夜叉。”他像是在阐述个事实,“你是弟弟,你也该成为大
【当然,杀生丸。】他记得父亲托起他,【你是儿子,你自当超越!】
两百年前父与子,两百年后兄与弟。当被问及同样问题,杀生丸突然意识到半妖眼里他是何等模样,也明晰父亲对他又是哪种态度。
半妖看他,就像他当年看待父亲,是尊敬与向往。
父亲待他,犹如他现在对待半妖,是看重和期待。
对,是……
杀生丸:……
蠢半妖变成白犬之后,似乎比平日更蠢。可他终是抓住幼崽只脚,把他提起来抖抖,顺便拨正放好。
很快,绒尾上炸开狗毛收束,又从扎手恢复成柔顺触感。
缘抱着尾巴陷入漫长沉思。
许久之后,他张开五指举到半空,就见惯用刀小牛飞进他手里。接着,他拔出小牛对准自己绒尾,试图跟它讲讲道理:“你听话点,不能再乱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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