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生丸,你是唯儿子,是西国下任王。作为母亲,不会如此对待她独子。”捂住心口,作假哭状。
骗人,她真能坑死他。
不知是她言辞太恳切,还是杀生丸也认准这个理,在被亲妈坑到成年之后,杀生丸沉默许久,终是给出信任。
“看来是想多,母亲。”
这会儿,凌月假哭都快变成真哭。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儿子仍然这好骗,仿佛她教他东西全喂狗。
到底是被凌月亲自教养过爱子,杀生丸根据母亲语气和言语,下意识地分辨出什:“你好像知道些事?”
“母亲,你似乎知道铁碎牙下落?”不知道话,不会大咧咧地摆在明面上讲,还让他做选择。
她有底气说,自然有线索。
是他大意,竟从未怀疑过母亲。他以为父亲对十六夜母子偏爱,大抵会将铁碎牙线索留在他们身上,没想到……
“铁碎牙在哪里?”杀生丸笃定语气,“告诉。”
“要走吗?”
“已经足够。”
大将永世长眠,女王虽惋惜,却不曾落下滴泪水。
她对他最后关照,是放任那对半妖母子活着,并装作不知道他对杀生丸、犬夜叉以及三把刀切安排。
【你还是老样子啊。】
“即使伤到。”凌月偏过头,“斗牙,你糊涂吗?因为子嗣成长而感到受伤,有这种心情,不就跟人类样吗?”
“……明白,王。”
迄今为止,凌月仍记得斗牙最后句话中落寞。
她懂得,却不想懂。作为王,她不需要任何软肋;作为妖,她不需要情爱之心。
仅此而已。
事实证明,她儿子就是实实狗。
“既然母亲也不知道,那这个选择又有什意义?”杀生丸平静道,“不做任何假设,但如果你定想知道话……”
凌月:……
“居然怀疑自己母亲,真让伤心。”凌月唉声叹气,说似真似假,“假如知道,为什不把铁碎牙给你?”
是,她真不给。
“难道会联合你早死父亲给你难堪吗?让你拿不到刀,让你备受质疑,让你终日奔波寻找。”
别说,她还真会。
是吗?
斗牙,老样子可不会对儿子问出这种问题。
“你想好吗?”凌月看着杀生丸,“宝刀只能择主,要是你找到铁碎牙,成为它主人,那铁碎牙力量就不会庇护犬夜叉。”
“所以,你是选择力量,还是选择血亲?”
杀生丸不语。
直至百年过去,藏马之祸令西国大乱,在斗牙战死那天,她去见他最后面。
在人类城池废墟之中,他把冥道石交给她,告诉她杀生丸终有日会进入冥道试炼,并希望她无论见到杀生丸在冥道中经历什,都不要伤心。
“凌月,不要伤心。”
“你至死都如此糊涂,要是伤心话,不就跟人类样吗?”
“嗯,王……你还是老样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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