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:……
他觉得天灵盖不保,可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兄长。毕竟该来总会来,逃也逃不掉。
“兄长,与同进
……
缘睡醒,天已大亮。
他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绒尾之中,而他兄长早从白犬形态恢复原状,正独自站在水潭边,浑身散发着可怕冷气。
山里风有点冷,缘裹紧绒尾,揉着眼睛朝兄长走去。
“兄长……额……”
大抵是相同血脉和相似气息给他十足安全感,缘落进长毛松软处,阖目沉沉睡去。
呼吸绵长,睡颜安静。
白犬将他叼起放在腹部长毛处,复又抬首警觉地忘边四周,方才蜷起身躯同时睡下。长尾回拢,盖在幼崽身上。
时间连风也缱绻,它拂过潭水,荡开林间月华。
大妖、幼崽,安静白犬与安睡孩子,构成幅无声又温柔画。所见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今夜景致,只觉得有股与人性相通温暖在缓缓流淌。
下,白犬长毛焕发出别样柔和光芒,连带着他头顶月牙和脸颊两侧妖纹都生出淡淡光。
缘记得兄长提过,妖怪似乎能吸收月华。
他循着辉光探出手,轻抚上白犬长毛。就见月华如萤火,忽而从白犬身上陡升,摇曳在微风之中。星星点点,恍若银河幻梦。
极美。
缘忘未用晚食,忘劝兄长重新做人。或许体内妖血让他天然喜爱月夜,或许孩子身体让他本能趋于好动——缘张开小手,金眸随着月华而动,抓点、再抓点。
他兄长突然转头,投来个极其“核善”眼神。瞬间,有不知名毛骨悚然感从头蔓延到脚,缘只觉得汗毛倒竖,头顶犬耳微微颤抖。
兄长似乎非常生气。
是跟昨天变成狗有关吗?
缘仔细回忆兄长变狗后举动,顿时明白兄长为何如此着恼。
这就像是个人晚间喝醉酒做出种种不合理举动,在次日酒醒之后想起黑历史,可不得自闭吗?
他们人类似乎从未与妖怪靠得这般近过。若是放在以前,要见就跑,要被直接杀死。偏偏这次,他们内心没有恐惧,仅剩无言感动。
隔着小小半妖,妖怪没有伤害他们,他们也不再畏惧妖怪。
那个孩子啊……
“此次之后,再无绝景。”佐贺喃喃自语,忽而老泪纵横,“原来,这才是犬神。”
唯有守护,让心温柔。
往往,它们会飞出他掌心,重新攀附在大妖长毛上。
缘着足袋攀上白犬前爪,在大妖近乎纵容态度下,他爬上他肩膀,再极其孩子气地顺着肩膀长毛滑下,激起无数萤光。
月下,庞大白犬如山高,看似凶猛非常,却也有着猛兽独具温和。他会用最严厉方式训练孩子实力,也会用最温柔方式放纵孩子胡闹。
待月亮越升越高,缘眼皮子终是沉。
他才七岁,在个对于人类和白犬来讲都过分稚嫩且嗜睡年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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