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兄弟之间无话。
常在大妖身畔,自己又是半妖,近些年游历所得见闻,让缘深刻地意识到妖怪与人类区别。
三年太长,足以让少年步入成年,让少女嫁为人妇,甚至孕育下代、交接上代。
三年太短,改变不兄长眉眼,也改变不大妖贯穿戴,甚至无法让他这个半妖长高点点。
他与人类,终究殊途。
恍然,年复年。
缘成长停滞,他仍是四岁时模样。杀生丸也是半分未改,照旧是十五岁少年面庞。
两年过去,缘身体逐渐恢复,且日益结实。俩兄弟虽常在起行动,但偶尔也会分开数月,各自处理私事。
缘不断猎杀恶鬼,杀生丸修炼从不停歇。
他们在自己选择路上走远,像是两条永不重合平行线。可血缘相连,总会让他们在嗅到对方气味后,再度相见。
“那个孩子除血统是半妖之外,真是跟那位大人模样。”
“到底是被大妖带大半妖,不过,般带孩子不都是女妖吗?”有小妖怪陷入沉思,“还是说,白犬族男子普遍会带孩子?”
“看样子是从小带起,否则半妖养不出那身气度。”
沉默,沉默是今日螳螂坊。
西国贵公子,专业带孩子?
,心里有点愧疚。他在想,刚才那句话语气是不是“凶”点?是他不识好人心。
可之前兄长那副样子,实在是有点……看他好戏既视感。
不可能,狗狗是人类最好朋友,兄长不会欺负人。
“抱歉,兄长。”小狗勾非常单纯,终是信以为真,“让你辛苦。”
大狗勾能有什坏心思呢?他只是把“长兄如父”顶在脑门上而已。
“兄长,打算去拜访五条家。”
“随你。”
左
第三年,缘清剿完大城恶鬼,溜达几天后追上兄长步伐。大妖在前他在后,间或,大妖心情好时会关照他成长。
杀生丸:“碰到对手吗?”
缘:“没有,都是杂碎,只是去曾经路过村庄看看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没有……”缘道,“已经被大火烧毁。”
小妖怪们联想到个可怕画面:大妖杀生丸抱着半妖婴儿,边哄孩子,边喂吃食。婴儿咿呀咿呀哭,并尿在他身上。大妖非但不生气,还积极地换尿布……
细思极恐!
太可怕,吓得他们短寿百年!
……
时日匆匆,眨眼入秋。倏忽冬至,再是春来。人类世界日复日在改变,可时光落在妖怪身上,譬如滴水没入大海,无知无觉。
“哼。”杀生丸拢着手,高冷如常,“走。”
“嗯。”
待狗兄弟气息没入市町大街,螳螂坊小妖怪们才敢开口说话。先是窃窃私语,再是越发大声。
“真像啊,都是冷冰冰,看就是兄弟。”
“早年有幸去过西国,见过斗牙王。那是位很温和王者,怎两个儿子都这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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