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月端坐于王座,听着小妖怪们带回消息,越听越觉得有趣。
她儿子独身外出游历,近百年没点波澜。她所耳闻些许消息,不是杀生丸踩谁家首领头,就是杀生丸又掀翻谁家妖怪窝。
满耳朵“贵公子”、“殿下”、“大妖”……虽说儿子担得起任何溢美之词,但终归是无趣,甚至,这些都不是她想听事。
愈是成不变,实则离蜕变愈是遥远。尤其是杀生丸……
凌月本做好用几百年去等杀生丸觉醒,却不料只幼崽介入,会闹出翻天覆地变化。而今,她听不少流言,内容离
它顶着张有点长男人脸,着身素白羽织。泛着白鹭味道,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宫廷香,似乎在哪闻过?
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——对方似乎认识他?
即使白鹭妖装得再好,它呼吸和肌肉变化依旧逃不过他眼睛。待见到他握着三味坐下,它整张脸都扭曲起来。
曲终,妖怪放下银判,夺路而逃。
缘:“它好像很怕,冥加爷爷。”
而恶鬼能渗透到平城京,还掌握鬼杀队行踪,就说明幕后鬼势力已经很大。
“主公猜到是谁,决定以身做饵。到时候,他会来伊姬屋,并邀请他怀疑人选到场……”
“大人,产屋敷当主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。”
缘低声道:“明白。”
老小推着湿布交错而过,仿佛只是在单纯地擦地板。
类,当然还有恶鬼和妖怪。
每到这时,缘会牢记它们气味。待得空闲,会把沾人血味精怪个个诛灭。
半月来,平城京危机正在慢慢解除。只是,把这方城池当作食物来源恶鬼依然没有出现……
午间,游廊。
缘与老妇绞着湿布,仔细地擦拭地板,低声交流着信息。
冥加窝在他领子里,打个长长哈欠:“因为少爷弹得太好,不止五个银判价,它付不起,所以跑。”
缘勉强点头。
不知为何,他心头升起股极其不祥预感。
……
遥远西国,云上之城。
之后,缘开始等待。从若狭到平城京,光凭牛车速度,起码得驶半月之久。若是路上遇到些事,估计得耗上个月。
左右都是等,那就多宰些恶鬼。
“缘子,到你。”有人在喊他,“新来客人想听你弹三味,给五枚银判。”
缘:“嗯。”
拿钱办事,缘无不可。不过,今晚来客人不是人,而是妖怪。
“近日,主公会从若狭回来。”老妇道。
缘:“平城京并不安全。”
“回来是为引出最大恶鬼。”老妇压低声音,“若狭也不安全,主公遭到三次袭击。鬼杀队行踪直是最深秘密,可还是泄露。”
除内鬼,或许剑士之中也出问题。
自从无惨受创,鬼王对鬼制约被削弱掉极点。不少恶鬼纷纷摆脱鬼王控制,非但自立门户,还开始结盟反杀猎鬼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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