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牙断?
怎会!
缘握着刀,犬耳微微压低,副狗狗闯祸模样:“兄长,对不起,把你刀咬断。”
“可是,是兄长让
“咔哒”声,缘蹙眉吐出颗中切牙。而半妖体质确实特殊,乳牙刚掉,牙根处便隐隐发痒,像是新牙在顶开桎梏钻出来样。
缺颗牙,缘说话有点漏风:“兄长,妖怪长牙需要多久?”
难为杀生丸能听懂:“不久。”瞥向缘,“但你是半妖。”
简言之,妖怪“不久”之于半妖没有任何参考价值。
如果半妖成年,长颗牙或许要不多久。但只半妖幼崽换牙,杀生丸觉得“几天”算是保守估计。
不过,对于大妖怪来说这点很受用。
杀生丸不喜欢心眼太多东西。
“兄长,为什不直接拔掉牙而是要磨呢?”缘举起锃亮天生牙。
“为让獠牙更锋利。”杀生丸缓缓睁开眼,回道,“牙会记住断裂感觉,再慢慢长到比磨牙物更坚硬程度。”
他不喜天生牙是真,但它好歹是用父亲獠牙锻造刀。再没用,拿给幼崽磨牙也是绰绰有余。
缘记得,前世他是在六岁开始换牙,断续半年之久,才换完所有牙。
疼痛虽已遥远,但记忆如昨。缘不知道半妖应该在几岁换牙,可牙疼到连他都有些无法忍受,实属罕见。
“兄长。”缘勤恳地磨洗着天生牙,“你当初换牙时候,是不是也这疼?”
杀生丸扫过缘肿起半边脸,道:“没有。”他情绪很是寡淡,“区区几颗牙小伤,也值得你喊疼?”
半妖可真是脆弱,不过是废些乳牙,就疼到连口齿也说不清。
又声咔哒,缘吐出侧切牙。他确定天生牙不会轻易折断后,咬得是更起劲。
杀生丸阖目养神,对幼崽磨牙毫无兴趣。直到——咔哒、咔哒轻响中,突兀地混入声诡异“咔嚓”!
咔嚓!
杀生丸陡然睁开眼,转头。就见半妖脸懵地盘坐在不远处,手里握着把断裂天生牙。
断裂……天生牙?
“明白。”
缘横过天生牙,找准刃中段位置下嘴,咬就疼出泪花。
刀看似许久未用,可依然不是凡铁。杀生丸曾握着它与蓝染战,天生牙是实打实地挡下镜花水月斩击。
饶是蒙尘,名刀终究是名刀。
只是,并不是每把名刀都能成为白犬磨牙棒。
缘老实点头,疼就是疼,他不会说谎:“特别疼。”
闻言,杀生丸别过头,近似嘟囔地说道:“真是没用半妖……”
都是从幼崽时期过来白犬,杀生丸多少能通过自身经历揣摩出幼崽点心思。
般来讲,当长辈说出“区区小伤,也值得你在意”时,哪怕再疼再苦幼崽都会忍着,甚至会为面子逞强说句“才不疼”。
可同样说辞放在半妖这里似乎不管用,这只半妖过分耿直,几乎是实心眼到没心眼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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