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刃口坑坑洼洼,刀面锈迹斑驳,似乎是很久没有使用,浑身笼罩着股“颓丧”气息。
“兄长,真要用它磨牙吗?”缘蹙眉,“看上去……”
“它不会断。”杀生丸道,“这是用父亲獠牙打造刀,你以为你乳牙能咬得动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可以用你自己刀。”
“不要废你爪牙。”
缘终是听话地用爪牙去狩猎,然而,不知是爪牙太脆弱还是年龄到,他牙齿出现松动迹象,还疼得厉害。
日早起,缘小脸都红肿。
兴许牙疼真快要狗命,就连缘都有些忍不,只能捂着脸向杀生丸求助:“兄长,可以帮拔牙吗?”
是要换牙吗?
是夜,溪流边。
缘手捧妖珠放入溪水里,只见流经他身边溪水变得滚烫起来,冒起袅袅白烟。不多时,七八条鱼被烫得跳出水面,蹦在他脚边。
缘麻溜地刮鳞剖鱼,又架起锅子盛满清水。再在地上刨个小坑,只消放入枚小小妖珠,就能给锅提供源源不断热量。
水开。
缘放鱼下锅,接着把菜蔬并切入。他再不用细心烤鱼,只要把妖珠往生鱼肚子里扔,就能让鱼飘出烤香。
宰无惨,他自己都想宰自己!
缘大力点头:“明白,兄长。”
问答间,狗兄弟得到彼此想要答案,并心满意足地离开锻刀寮。徒留身后锻刀师们石化地,注视着他们离去背影久久无法回神。
办不到就杀掉,居然还说好?
白犬族教育,原来是这可怕吗?
他记得自己幼年换牙时,似乎是拿铁碎牙磨牙,生生把牙给整断,却愣是没在刀面上留下个印子。
年少无知,当时恼羞成怒他直面自己弱小,最终把父亲绒尾咬得乱七八糟……
杀生丸眼神淡淡,或许是回忆作祟,他不自觉地解下天生牙,扔给缘:“拿去磨牙。”
他不知道要在这只幼崽身上寻找什,是想看场景重现,还是想找共通点。父亲当年抱着绒尾是怎样心情?是失望还是无奈?亦或是……
缘抽出天生牙,却发现这并不是把锋利太刀。
鱼肉鲜美,妖力充沛。火属妖珠,实乃必备。
用餐完毕,拾掇整齐。他不用生火,只要把妖珠放在身边,它就能发光发热。
要是佐以鬼道大全中结界术,他甚至能撑开个火红色罩子温暖自己,连羽毛大氅也变得没那重要。
哪怕在路上遇见强大妖怪,他也能当场甩出把妖珠,烧得对方……
“够半妖。”杀生丸没收幼崽全部玻璃弹……不,妖珠。
太没人性!
……
缘和杀生丸又开始过起荒野求生日子。
大妖怪本以为由奢入俭难,在市町住七天半妖或许会不适应,可事实证明他想多。自从半妖学会使用妖珠后,生活水平只上升不下降。
缘把妖珠玩出花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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