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父亲说过:“炎牙,可以拔起来,但太烫手。”男子伸出胳膊,上头是大片烧红肌肉,“刀不服
有些妖怪光凭名字就知道祂究竟是什所化。
“兄长,炎之女送把刀。”缘声音越来越轻,“没有收妖珠……”
杀生丸敛目:“什刀?”短刀还是胁差?
“叫‘炎牙’。”
“……”
杀生丸转头,就见半妖钻进被褥中,正打着哈欠。比对天上月色,确实很晚。
他起身,长袖拂过灯盏,劲风熄灭烛火。在淡淡银辉下,杀生丸卸去铠甲与绒尾,只着便服躺进被褥中。
真是久违,这种柔软巢。
大小躺在铺盖里,睡觉姿势俱是规规矩矩。耳边是清浅呼吸声,鼻尖是房间松香味,安神宁静,让人放松。
缘意识渐渐模糊起来……
蠢半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有半血是白犬?
缘尚未意识到这是送命题。他看看可怜兔子,再转向“温和”兄长,用非常真诚声音说出耿直话语——
“兄长,站在中间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”
啪啪啪!栗子三连,bao击,让狗子十分懵逼。
毕生勇气,颤抖着告饶。
“大、大人!少爷还小不懂事。”兔子雪,“他、他……”
“他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不会表达。”兔子白补充。
缘发懵: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?
他并没有说奇怪话吧?
炎牙之名杀生丸听过,但从未见过。只知道是把媲美丛云牙名刀,甚至曾让父亲铩羽而归。
那时他还年幼,就见外出归来父亲半条胳膊都是被烈火灼烧过伤疤。
他原以为父亲是在与大妖战斗,可在双亲对话中,他发现不是这回事。
他父亲斗牙王受到“炎女”邀请,前往圣岳参与炎牙拔刀仪式。据说,炎女想为炎牙找位主人,防止宝刀蒙尘。
可惜,有资格前去妖怪都失败,炎牙是把极其,bao戾妖刀。
倒是杀生丸习惯风餐露宿,躺在榻榻米上毫无睡意。
半梦半醒间,缘放缓呼吸,迷糊着问道:“兄长,炎之女是什意思?”
炎之女?
“是诞于火山中女妖。”
杀生丸淡淡道:“溺于水中女妖是‘溺女’,怨于白骨女妖是‘骨女’,生于飞雪女妖是‘雪女’。”
“疼!”
……
夜凉如水,万籁俱寂。
客舍床之间,缘从地袋收纳柜中取出被褥,仔细地铺在榻榻米上。而他兄长杀生丸坐在华灯窗前,看向外界摇曳树影,言不发。
“兄长,可以安寝。”
杀生丸冷笑:“允许你们插嘴?”
兔妖们僵。
“兄长,他们不是故意。”缘道。
闻言,杀生丸看看兔子,又转向缘,忽而轻笑出声,语气温和极:“犬夜叉。”这是他第二次叫名字,“你到底站在哪边?”
不过是被兔子养几天,就变成他们同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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