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乖巧道:“只是把笔当成短刀,习字是挥动刀柄,字是刀锋划下痕迹。”
全新概念,让
里梅嘴角抽:“怎?”
“里梅先生,您要教什?”缘道。
“你想学什,就教什。”里梅说这话极有底气,即使不做术士,他也能凭他学识成为位风雅人物。
且,他也需要通过教学来判断缘资质好坏。
缘颔首:“听先生安排。”
看来,新来先生至少有恶鬼实力,对人类存在定威胁。
不过,或许是他错觉,总觉得眼前人有种“身魂不契合”违和感。仿佛是大脚硬穿小鞋,左右写满不舒服。
缘不语,开始观察。
里梅还不知道缘扒光他马甲,到底是苟三百多年术士,他迅速调整心态,进入好好先生模式。
“是里梅。”他柔声道,“请问你是?”
里梅打量着缘,缘也打量着里梅。
新来先生气质温和,眉目恬淡。留着头偏棕色长发,有双琥珀般眸子,唇角带笑,看上去像个很好说话人。
但,这只是“看上去”……
缘拥有通透世界,只要他想,就能看到人类和妖怪都看不到事物。
心无杂念、头脑放空,他所见每种生物都会变得透明。人类也好,妖怪也罢,他可以轻易看穿他们皮肉肌骨,看见血管中液体奔流,看见内府里脏器蠕动……
里梅眯起眼,看着缘与杀生丸相似脸,微微笑:“那就从习字开始吧。”
写不死你丫!
然后,就没有然后。里梅终于明白为何缘能“吓退”前几位师长,还拥有间独立小室原因——人类教不他,也无法与他同室攻读,因为这只半妖简直是不世出天才!
孩童骨软,握不住笔,写出来字应该是软趴趴蚯蚓。可半妖写得又稳又漂亮,笔锋落定,还有点婉转回勾,极飒。
里梅:“……你是怎做到?”
“犬夜叉。”缘道,“里梅先生,请跟来吧。”
缘有间独立小室,里面放个孩子读书习字所需切东西。在这个笔墨纸砚极为金贵时代,三岛家给缘待遇堪称亲子级别。
里梅:……说好半妖不招人待见呢?
缘乖巧地跪坐在地板上,面前是张授课用矮几。待里梅也入座后,他便不发语地盯着对方。
眼神冷淡,像是杀生丸看猎物般森寒。
剥去伪装,照见真实。通透世界曾深深困扰过年幼缘,使他对人事物认知出现偏差。可当他成为猎鬼人,通透就成改写命运关键。
几十年磨砺,缘对通透世界早已收放自如。却不料在初见里梅这刻,本能告诉他得把眼前人瞧个明白。
这说明什呢?
缘抬眸,鼻尖轻嗅。
气味是人,身体是人,能在阳光下行走,也没有妖力流动。只是他身上包裹着像妖刀样煞气,经脉里回转着不息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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