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池身体细瘦纤长,高立衣领里仍能看出他尖尖下巴,在这套隆重正装里裹着,显得愈发体态风流,几有不胜衣之态。
这两年,他憔悴许多。
这刻,庄衍没来由开片刻小差。
沐北熙待他不好吗?他在江南两年多……过得不开心吗?
他还是与以前样夺目摄人,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轻易成为人们瞩目焦点,不费吹灰之力,就能吸引大把男人女人为他沉迷。即使庄衍心中仍是意难平,却不得不承认,小池脱掉伪装恢
小池看着庄衍表情严肃冷酷,心突然把手向外探,作势要摔玉。
庄衍自然不会无动于衷,着急之下,脱口而出那旧时称呼:“小池!”
在庄衍心惊胆战注视下,小池收回自己手,将玉佩拿回比较安全地方,满意笑,“这就对,好好说话不行吗?”
庄衍深深吸口气,忍下小池颠倒黑白、指鹿为马。
看着面前眉目张扬人,庄衍只觉得这个人与他印象中有太多不同,叹道:“以前竟不知道,原来你性子这样张狂。刚才你与臣下在中军帐论辩,在帐外听到,都不敢相信那是你会说话。”
小池说到做到,真跑到个高坡,才停下脚步。
被他以玉佩相逼,说遛就给遛出来庄衍,显然觉得这件事也让他很没面子。
他脸色并不好看,“尉迟大人,直接明说条件吧,要怎样你才愿意将娘遗物还给?”
小池就站在坡边缘,听他这样说,将伸出在高坡外拿着玉佩手,又向外面试探着伸伸。
庄衍:“……”
“非是张狂,本性也不是生来便如此刻薄。”小池收笑,“只是当年在做王子时,没人敢对不敬。后来到你身边,若是有人嘲笑、看不起,你就定会为出头,所以只需要温柔和顺就够,因为那个时候……还有你。”
小池态度柔软下来,傍晚阳光温暖他眉眼和声音,“以前总是有人护着,现在不样,只有自己个……他们欺负,你不会护着,就必须保护自己。”
庄衍本就紧皱眉毛,更是抽紧下,他面上表露出来不耐烦神色,那是他用来掩盖自己刚刚瞬间怔忪伪装,“你有事快说,没有这多时间陪你胡闹。”
站在他不远地方,小池看着他,收起那些锋芒毕露棱角,漂亮眼睛里,流淌是安静隐蔽心声,“少爷,没有胡闹,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庄衍:“……”
小池无赖道:“你刚才说什,没听见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庄衍已经有些不郁。
侧头想想,小池居然认真回答这个问题,“啊,这辈子直在想自己要干什……现在终于不用想,那就随心所欲任性次吧。”
庄衍眉头深缩,他从没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小池,时竟然不知道怎应对。
硬抢行不通,那他还能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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