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流不敢忤逆,只得瞪和尚眼,走出密间时带上门,亲自守在门另边。
狭小密间里烛火通明,而里面两个人,却不约而同陷入沉默。
和尚至今也不知道池罔在打什算盘,但是既然已身入局中,顺其应变便是。
池罔却深深吸口气,终于决定迈出这步。他看着子安双眼,认真道:“空色皆寂灭,‘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’五蕴皆空,你可是想超出三界、脱出生死轮回出家人,你眼前看到都是假,这个可是要时时……记在心里。”
子安沉稳眼神看着他,虽有不解,却没有发问,只是平静等待池罔接下来要和他交代事。
妄语戒,即为无论在什情况下,都要说实话,无论这些话对自己带来影响是利还是害,都不得故意欺骗、文过饰非,须得真实面对,方能从无明痛苦中解脱。”
子安是个年轻和尚,但当他说这些话时候,场上人都安静下来,自愿听他说话。他气度不疾不徐,在这样气焰嚣张局面下,人们满腔烦躁紧绷,都仿佛被阵舒爽温和清风拂过,心头变轻松安定下来。
他们想,虽然这外人是个和尚,模样看起来也年轻,却是个有修行高僧,让人不由自主信服。
池罔不动声色道:“子安法师,这边请。”
房流回过神来,正要抢上前去为池罔带路,却发现池罔对无正门总坛道路、机关极为熟悉,全然不像是第次过来人。
池罔不再迟疑,低头解开自己衣服。
眼前之人动作,让子安阵心慌:“等等……池施主,你这是在做什?”
池施主下定决心做事,就不会拖泥带水,他动作很快,将左边衣服直接从肩头拉下来,露出冰玉样雪白细腻皮肤,直到露出左边胸口,才停住向下拉扯衣服动作。
大概是因为他肌肤太过滑润,那件外袍没衣带束缚后,轻轻拉,就直直从肩膀掉到臂弯处,松垮垮地堆在他胳膊上。他伸手把自己乌发挽到另边,让自己露出在在烛光下几乎闪烁着珍珠色锁骨,
果然是门主,对无正门如指掌。就连他刚才突然出现,走都是无人知晓通道,连个人都没有惊动,这更让无正门人对池罔多信心。
池罔进处隐秘屋子,就要把房流撵出去,房流两月没见池罔,已是非常思念,可是当他见到这阴魂不散和尚依然跟在池罔身边后,心中喜悦之情便淡。
那是种遇到危险直觉,他还说不上来为什会有这种感觉,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和尚渐生敌意。
在广场上与门人对峙时,池罔便单单点这个和尚,要与他同验证第二件门主信物。虽说为公正起见,把与他立场相同房流排除在外情有可原,但房流依然满心不舒服,此时见他要和这和尚,更是愕然,“小池哥哥,连都不能待在这里吗?”
池罔语气不重,却传递出种坚决严厉,“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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