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池施主事,需要回趟禅光寺。佛门弟子来报,掌门固虚法师体内余毒直未尽,遍请群医无果,叫回去查看……只是贫僧医术,与池施主无法相提并论,既然与池施主有这个缘分,不知你可愿与同前往?”
和尚看着池罔,那目光有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专注,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全心全意注视,若是心思灵敏之人,定然能发现其中波动。
只是池罔在他说话时,不喜欢看着子安。以前是因为他是出家人,现在是因为他这张脸池罔太熟悉,不愿意看太久,是不想和故人产生混淆。
池罔可有可无道:“再说吧。”
去佛寺被群秃驴环绕,想想就觉得可怕。他前两天还看到子安拿着剃刀,剃脑袋上那茬新长出来青渣,让它重新变得锃亮。他是在不敢想象全是和尚佛寺里,自己会不会被晃得眼睛都瞎。
漠,与世上之人牵连因果甚少,但因为房流多少算是他后代小辈,身为旧罗鄂后裔,流着他同族血,所以他待房流向来与别人有两分不同。
这路快马加鞭赶去皇城附近总坛,却也花费十数天时间,临到总坛附近,池罔先找个地方歇脚,收拾这身风尘仆仆。
每到这个时候,池罔都觉得有那几分不爽。
这和尚赖上他,以没钱为由吃他、睡他,天天蹭他客房打地铺。然后仗着皮囊优势,身僧衣也能收拾得人模狗样,转身就能装成得道高僧模样出去唬人,池罔看在眼中,这幅无耻行径却无法揭发,简直气人。
尤其是在回到北边后,佛门弟子开始与子安频繁接触,这让池罔不满到达个不想忍耐程度。
把自己收拾齐整后,天上已经挂上弯月,披着满身星辉,池罔便出发。
无正门总坛路他熟门熟路,小路密道如数家珍,他不惊动任何人摸过去时,正好看到无正门召集众人,于广场上升起篝火,似乎是有事昭告模样。
他眼就看见里面房流。两月不见,房流个子又拔高点,往人群里站,跟棵郁郁青葱小树样挺拔瞩目。
只是他身后只有寥寥几个人,更多人,选择站在他对面。
即使是看着,也能感受到里面局势紧迫。房流在轻声说些
秃驴密集出现使池罔真实产生不适,他极其不悦问:“你天天跟着,就没别正事去做吗?”
子安敛容回答:“跟紧池施主,就是最重要事。”
池罔向来讨厌出家人,能容忍子安个,多少也是看着他皮相酷似故人份上罢。子安明白池罔已经很不高兴,想想补充道:“近日来池施主与门人频频通讯,想来是有什要紧之事,贫僧虽然不讨池施主喜欢,但关键时候,也是个帮手。”
听这话,池罔还是决定再容忍他下,就带着他去无正门总坛。
毕竟这秃驴武功,连自己都摸不出深浅,全当给自己找个不能杀生打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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