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是傍晚,池罔看着远远在南岸江边处灯火辉煌大宅,他漠然问:“那姓张现在在里面?”
砂石回答:“不在呀,这个时候,他自然要在无正门不远地方坐镇,躲在暗处监视进展。叫你来,是让你进去救救人,这是他个庄子,反正离得近,可以顺手做件好事。”
船停靠在靠近江边地方,这里没有渡口,再往前势必就会搁浅,与无正门人分别后,池罔跳到及膝江水中,循着眼前大宅灯火涉水而行。
子安虽然不知道池罔这是要做什,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,执着追在池罔身后,隔开段恰到好处距离,不会让池罔觉得贴得太近而感到被冒犯。
但是很快,子安就发现池罔不是前去拜访这大宅主人,事情走向粗,bao到超乎意料。
面大风,几乎能将身体瘦弱些人从甲板上掀到江里去。
船体飞速前进,池罔在风中与砂石对话,“以为,意图已经很明显。”
砂石叹口气,“这多年,往西走人,哪见过个活着回来?唉,真太危险,可是劝不住你。”
池罔声音平稳,波澜不惊道,“之前和你说过,沐北熙找辈子‘无正谷’,如果猜测无误,唯路线,应该就是走水路往西去。”
砂石瞬间噤若寒蝉。
池罔站在门前,毫无预兆地平地脚,踢裂眼前大门。
这样宅院,不可能没有人守卫,池罔宛若闲庭漫步般走进去,把里面出声叫唤都给解决。
子安生怕他动杀心、再造杀孽,连忙跟进去,却发现池罔现在状态还好,神志清明,不像要杀人样子。这些护院也只是都打晕,随便被池罔扔到墙上、树上挂着。
池罔听着砂石为他报路,走到处墙壁高耸、铁门上锁院落,抬手掐断层层铁锁,走进去。
这院
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自然,片刻后颤颤巍巍道:“这太冒险,虽然你能活,但也不能这玩啊,不要拿你生命开玩笑啊。”
江面望无际,池罔不想和砂石婆婆妈妈,便问:“这件事,就不用你操心。你和说说,接下来要去那个地方。”
这是要做正事,砂石不情不愿道:“就是朱长老侄女婿,你江北鼎盛布庄张老板,你还记得朱长老吗?以前无正门里和你家流流不对付那个,你和房流在江北路深入对付瘟疫时,受到查不出来人资助,他居然机缘巧合知道沐北熙留下门主身份验证令,这样与无正门内本就有二心人勾结,反啦。”
无正门事自从交给房流打理后,池罔并不多问,只要不出格事,他都不会插手。房流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岔子,但他下手比较狠,池罔是知道,不过没手段也压不住这乱摊子,那自然就会得罪人。
房流动太多人利益,以前他有池罔支持,本来是压得住,但是当池罔也受到质疑,这便要生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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