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这样想,染染,看着。”房薰双手搭在步染肩上,认真对她说,“任务是任务,但咱们不能昧着良心做坏事,是非对错,心中要有杆秤。”
房薰坚定道:“定有两全办法,只是们还没有找到而已。崽子要是想学,你不想教他,就别管他,但也别害他。”
步染拧眉毛,“你这说什话?是这样人吗?你长年不在皇都,和他相处时间比你都长,对他自然是有几分真心,怎会狠心去害他?”
房薰顿时瞪圆眼睛,“什真心?这兔崽子向你献几年殷勤,心机得都觉得瘆得慌,你还喜欢他?”
她挣开房薰,“喜不喜欢他你还不知道?快别扯淡,说点正事吧。有件事,确实有些在意。”
男儿立业扬名,方有立身成家之本。
他今年十六岁,在江湖上胡混数年,混出身偷*耍滑本事,在明事理后,知道那并不值得自豪。如今他在无正门点成绩,还是依仗着池罔荫蔽,才以皇储之身,在前朝江湖门派中,险之又险坐上副门主位置。
从去年至今数月间,池罔给他讲那多书,教他不止有知识,还有“做人”二字。
既然他不愿放弃自己皇储身份,也不愿意离开无正门,那就该在每个取舍间,放弃他意愿,去承担压在他肩头责任。
房流做出选择,将乌鸦药引收起来。
起没影?
仔细想来,自从春后江水化冻,池罔在江北行动,无不与那和尚同行同止,就连消失都不落单,十分齐整。
果然是起走吧?
房流收拾细软,拿出联络无正门门主乌鸦药引,准备追随乌鸦而去,尽快跟上池罔步伐。
可是他下楼,出酒馆,就看到群江北百姓们聚集在天山前,他们深受鞋教多年蒙蔽,此时仍然难辨是非,还在为鞋教覆灭事与官兵对峙。
他神色沉静镇定,对那小兵道:“过去看看。”
在远处山上,房流不知道是这里有两个默默观察着他姑娘。
步染叹口气,“薰姐,流流长大,学好,也有野心。”
房薰拍拍她肩,“这是好事,染染。你精熟政务,他若是愿意回朝廷,你多带带他。”
“你没看到他这次在江北作为吗?他这样下去,那们任务就永远完成不。”步染神色郁郁,“可是也是看着流流长大,真不愿意对他下手。”
官兵被这群愚民缠住,动手也不是,不动手自己都要被人打,左右为难之际,就看到房流出来,顿时大喜过望。
很快就有小兵跑过来,有些拘谨行礼,笨拙道:“王、王爷,天山教……”
结合此时此景,房流自然明白这口舌笨拙小兵是想请他去做什。
他看看远处望无际群山蓝天,外面是天高地远自由自在,还有那个像风样抓不住、摸不透小池哥哥。
他转过身,看着不远处群情激动老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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