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近朱长老,朱长老惊恐欲绝喊叫着:“来人、来人!”,同时袖中带毒袖针胡乱射出,希望在这样短距离里,出其不意能射中池罔,求得线生机。
池罔身形微动,居然双指衔住两根毒针,直接扎到朱长
他知道这是不可能之事,直觉却告诉他,面前之人没有字虚言。朱长老肥胖身子抖如筛糠,口齿不清道:“你、你……是鬼……”
“如今门中人才凋零,实在没有其他可用之人。”池罔面露惋惜,“这门中人不收皇室规矩,说改就能改;而新旧朝之别,又不看重……”
池罔似笑非笑道:“你说,你和流流那个可爱小人精之间,会选谁?”
朱长老几乎是瘫在地上,看着池罔拿出华丽精巧琉璃半蝶,放在手里把玩。
琉璃半蝶,是从始皇帝沐北熙手中传下来门主令。此信物传承数十代,杳无音讯二百余年。
…你喜欢得很,外头流流也很喜欢。不过这两样东西,北熙不喜欢,活七百年,也早就看淡。”
烛火被夜风吹得几欲熄灭,屋中片死寂,他听得到池罔声音,字句都在这夜里分外清晰。
朱长老双脚都软,他撑着把木椅,面上露出极度恐惧,“不、不可能!你不可能是……怎可能有人活七百年!?”
窗外房流已到生死线,他刺伤两个刀手,却依然无法摆脱这杀阵,他迟迟等不来池罔救援,已是困兽犹斗。
在窗外兵器碰撞声中,池罔不慌不忙地翻出自己药箱,云淡风轻道:“所谓新朝……若没有授意朝中无正门人集体倒戈,你以为单凭房家孩子,会那容易就改朝换代?”
而自始皇帝后,尉迟国师成为继任者,七百年里怕是没有任何人能想到,无正门出现过数任门主,可能直都是……同个人。
朱长老消化着这个令人不寒而栗事实,看着池罔对着他微微笑着模样,终于明白心中灭顶恐惧,到底因何而来。
为什这妖怪会对他说这些秘密?难道就不怕他会转头告诉别人吗?
朱长老遍体生寒,终于明白——死人嘴巴不会说话,他怕是活不过今晚。
“朱长老,你说爬流流床,你再想想,需要爬谁床?谁能逼去爬床?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池罔甚至有丝轻松之意,就像是这些话他想很久,如今终于可以安全说出来。
他看着朱长老眼神冷淡,语气却略带兴奋之意,“沐北熙让在他墓里守六百多年,而北沐最后任皇帝,居然别出心裁地想去刨祖宗墓……那刻,就觉得这龙椅上人,该换个姓。”
朱长老脸上冷汗滴滴流下,胸口恐惧得剧烈起伏。
池罔笑容有点诡异:“而房家孩子……向都很喜欢,从来都看不得他们被别人欺负。”
池罔点点走近,朱长老看着他,想起史书记载中尉迟国师异族长相,和诗书相传气度容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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