砂石语气变得郑重:“以及,有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池罔,有句古话叫口是心非遭雷劈,认为还是很有道理。刚才那下子,劈得半天都没缓过来,要是力度再大点,就得
夜深人静,只有他和砂石还在,池罔觉得这场面有点尴尬,主动找话题:“白天时候救不少人,你看看该怎计算?”
砂石立刻动手:“归类统计后,算你救十三个人。稍微放宽对‘濒死’判定条件,给你多算几个。”
池罔关心是另外个话题:“那非濒死之人呢?有什后果?”
砂石果然不会惩罚他,“想救就救呗,没后果。”
池罔终于觉得这天里,到底还是发生点好事。
面前人阵风似不见,只余屋子里少年少女面面相觑。
回屋,池罔就关上大门,让下人去烧水。水很快就被烧好,浴桶抬进池罔院子。
被雷劈这种事,大概也是回生二回熟。
反正劈也劈不死,只是劈完附加效果,令人感到绝望。
池罔将衣服扔在外面,钻进浴桶里,开始打理自己身体和头发。
步染愣愣,那瞬间怔忪不似作假,“他们说过这种话?瘟疫也可以像毒药样,被人为干预控制吗?”
两人又聊好阵子,步染说:“流流,你去开窗子透透气,屋子里有点闷。”
房流依言而行,打开窗,就看到窗对面小门处,池罔小心翼翼地走进来。
这晚,以为所有人都睡池罔:“……”
步染:“……”
他继续试探,问道:“若杀人呢?”
砂石警觉道:“咦,你要杀谁?打打杀杀,搞这血腥做什?”
他很久没开杀戒,但他偶尔也会有想宰人呀。
池罔语气微妙:“……总有防卫自己时,不小心失手杀掉人呗。”
“唔,那种情况当然另当别论,不过说实话……”砂石略作停顿,“这里看到你身上挂个进程……嗯,换句话说就是个小装置吧,它整个都是上锁,什都看不到。它平常静悄悄地也没什动静,但每当在你救人时候,还必须是救治濒死之人时,它数据才会发生变化。”
这步宅里两个孩子都很聪明,池罔今天露出破绽不少,尤其是房流还直在旁边看着。
可是再转念想,任房流再聪明,也不可能猜出来事情真相。
但还是不能再失态。
池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,这点小事算什?他要振作。
这个天杀“桃花公子”还没伏诛,他怎能先步倒下?
房流:“……”
步染打破这尴尬场面,“小哥哥,你怎……变成这模样?”
池罔迅速整理好心情,无懈可击地给出理由:“无妨,不过是刚才天黑没看清路,不小心摔跤……先回房梳洗,失陪。”
说完这话,池罔风度翩翩地转身就跑。
小风卷过枯叶,在步宅宽敞院子里干巴巴地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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