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染却偏过头,对着池罔,声音低不可闻道:“谢谢你。”
池罔心照不宣微微笑。
房流动作很快,他兑些温温水,大布送到床边,小心地扶着步染坐起来,将水碗递到她嘴边。
步染接过水碗,她病中无力,拿着碗手都在微微颤抖,撒些水出来。
房流动作便坚决许多,抢过碗要亲自喂她,这个时候,步染仿佛想起什,立刻把房流往外推,“你离远点,不要也因为生病。”
但现在这情形,明显有点作秀意味在里面,甚至还有点太露痕迹。
池罔在心中客观点评——现在这情形让他来做,会比房流更自然些,但对付不到二十小姑娘,这个程度已经够。
于是池罔连忙往旁边让让,把地方留给房流,在边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步染许久没说话,再开口,声音难免低哑,她低声唤句:“流流。”
她妙目流转,看到房流额头上红痕。
下,忌生冷发物。”
“吃完东西就喝药,日两次,先喝几天,隔日来给她把脉,随时会调整药物用量。”
房流听得认真:“都依你。”
他漏夜前来时,身上还有几分洒脱少年风流气,现在当他在这昏迷姑娘面前时,却十分守礼,很有大家出身规矩。
池罔开始施针,帮助步染将身周阻塞淤堵疏通,那姑娘收到小池大夫剧本,切都正如安排那样,他刚收针,她就默契地睁开眼睛,假装醒过来。
房流却借此机会抓住她手,柔声道:“小染姐,不会走。当时不会舍你逃跑,现在更不会躲开你。”
池罔听得有点牙酸。
房流就说这句话,可剩下千言万语,全都用眼神表达。
他睫毛长又密,此时眼睛
少年脑门上多出来道醒目红印,看便知是因为在床榻边守候太久,不小心睡着才硌出来,就连额头上花纹,都和床边雕花是同款同型。
这道痕迹,简直是他对步染番心意最真实证据,等步染醒来后,她府中与房流交好下人,更是会提起在她昏迷时,这个少年都为她做什。
房流这样身份,又有副好皮相,这样深情又俊朗奶气模样,有几个姑娘家能不动心?
步染微微动容,没有直接回答房流话,却道:“流流,口渴,想喝点水。”
房流无比欣喜地应下来,立刻跑出去拿水。
步染脸色很苍白,十分虚弱地睁开眼,先看眼房流。
房流和睁开眼步染对上视线,他露出非常欣喜神色,甚至激动得有些眼眶发红,声音也比往常不稳,无不显示出他激动心绪。
他哽咽道:“小染……小染姐!”
池罔与房流路同行,恕他眼拙,在这姑娘不省人事时,真没看出来房流是这样情深意重。
当然,房流并不是不关心步染。若真是全无牵挂,当初也不会在天山教教徒围攻他两人时,放弃独自逃走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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