靓蓝江面望无际,初春雪梅翠竹画意诗情,漫天垂落紫藤花巧夺春色,最后画面停在片深红花海上,有个穿着大红喜服苗条身影缓步而来。
男子脑袋剧痛:“是……是庄……——是庄衍!”
脑海中千奇百怪声音,在这瞬间被放大到极致。
他脑袋疼得都要炸开,而其中个声音,缓缓地压过切虚假喧嚣,宛若在他耳边低喃,是那样陌生而真实。
“少爷……少爷?”
棺材盖被掀开后,棺材里面跳出个人……或者更确切说,是跳出个和尚。
他身上有什东西,从衣服上掉回棺材里,在风中发出声隐秘脆响。
但他此时无暇顾忌,他摔回棺材盖,痛苦地抱着头跪在地上。
个毫无起伏却断断续续女人声音,凭空出现在他脑海里。
“编……编,英……技能已检测……异常!重新评级……失败、失败!”
弯月隐去,浓云密布。
畔山之上,月蚀。
山顶之上,狂风突起。
破旧佛寺残垣经不住这样大风,寺院中杂草被吹折,泥石四溅飞扬。
后山。
房流不再多说,他深谙点到即止意蕴,便起身告辞:“夜色已深,不便多扰。你近日太辛苦,也早些休息。”
池罔没有起身相送,他只是面无表情坐在原地。
他手里拿着衣服,看那明显改细许多腰身,果然正好合身。
心里就疑惑——这小子什时候知道他尺寸?
将衣服丢在边,池罔插好门窗。
那呼唤着他腔调,在结尾处拐着个精妙弯儿,带着几点异样韵味,无端地迷人,又无端地带着堕落深渊诱惑。
四下无人,是谁在说话?
他抱着头,瞳孔涣散,“你?……、是……”
可还不等他听得真切,从各个角落冒出来声音,瞬间从四面八方而至,几乎淹没他所有知觉。
闪回画面接踵而至,让他脑袋痛到几乎炸开。
那些破碎画面愈发清晰。
墓冢第二排,最左边那棵树都被吹得连根拔起,倒在地上翻滚。
年久失修坟冢,好几块墓碑都被风吹得从土中拔起,七零八落散地。
只有第二排最左边那块墓碑,仍然在狂风中屹立不倒,发着幽幽光。
天上道惊雷……最左边那坟头炸开。
上面浮土被风吹飞后,露出里面棺材,那被钉死棺材,“嗵”声被人从棺里破坏。
夜深,这次终于无人再来打扰。
池罔用过粥后灭灯,脱衣躺在床上,他本以为白天补过觉,晚上就是躺在床上也睡不着。但实际上他连熬几天身体确实太疲惫,很快就陷入深眠。
只是入睡前最后丝清明念头,他还在想砂石对他说过那个“干扰”,到底是指什呢?
黑夜静悄悄地过去,几近凌晨,在大部分人仍在睡梦中时,几乎没人知道天边出现异象。
星移斗转,天现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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