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身白色麻衣,正是副披麻戴孝模样,他这副装扮异于常人,于是很快就被人注意到:“这明显是家里刚死人样子,怎看都怎不对吧?”
“现在为这瘟疫事,官府已经做隔离,北边船都不许上岸。你这是偷着跑过来,可们南边没有瘟疫,你带着病人来,要害们南边所有人吗?”
镇上人看着这对父女如临大敌,个个同仇敌忾,立刻就有人去官府叫人。
吏役很快就赶到,手持长矛,直接横在男子身前:“你跟们走趟,不许接触人群!”
女孩父亲无助地哀求道:“求求你们!先救救女儿!无所谓,要杀要剐都随你们,但先让把女儿送到医馆!”
周围路人本也围过来,想看看小女孩有没有摔伤。可是他们在看到小孩脸上黄斑、听到她咳嗽声后,个个立刻脸色大变。
个镇民厉声询问:“你们是哪儿来?这孩子是怎回事儿?怎副得瘟疫样子?”
那男人脸色变,惊慌失措地从池罔手里抢回自己孩子,拔腿就要跑。
可是他没跑几步,就被人拦住。
带着老父亲农夫撞到这对父女,本来就害怕此事不能善,此时被这样打岔,顿时露出恐惧表情:“瘟疫!是瘟疫!”
手伸出去,稳稳当当接住小女孩。
围观众人不仅有些错愕。
这个性子冷淡小大夫,不是都走在官路上,从道路另边离开吗?
他是怎出现在这里?
难道是刚才眼花,其实他直没走远?
那吏役脸晦气道:“
“大兄弟,你快走吧。这男人带着孩子,八成是从北边逃过来。你老父受伤体弱,可别再被传染上瘟疫,赶快送老爷子去萱草堂吧!”
那农夫听,正好借着这个台阶下,立刻就跑。
只有被众人围住父亲,绝望地抱禁怀里女儿,他低着头,将自己脸紧紧贴在女孩脸上,试图遮住众人厌恶视线。
附近人怒目而视:“快去报官!有北方得瘟疫人,逃到咱们这边来!”
男子浑身颤抖:“没有,不是瘟疫,女儿……就是普通着凉发热——干什拦?让们走、你让们走!”
池罔不发言,正要将孩子递还给男子,却发现此时自己怀里小女孩,模样很不对劲。
小女孩三四岁左右模样,正是娇嫩像朵花样年纪,此时看起来却嘴唇干裂,闭着眼睛下带着圈乌黑,脸色是不健康蜡黄,露在外面脸上长层黄斑,只看便知是生重病。
跌在地上男子早已爬起来,立刻到池罔身边,看到自己女儿无恙,向池罔个劲儿鞠躬道谢:“谢谢你,谢谢你!要不是你接住女儿,她……她……”
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,可是这抱着女儿男人,竟然眼里流下泪水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小女孩在池罔怀里睁开眼睛,虚弱地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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