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乔遇安看着他:“感觉怎样?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,挺好。”时年笑下:“倒是你脸色怎这不好。”
“给你扎针,疼吗?”乔遇安问。
时年看眼自己手背,确实有个小到不仔细就看不到针眼,他摇摇头:“不疼。”
乔遇安没说话,就这直看着时年,时年知道他想说什,于是先开口:
高烧退下,却还是睡着。
他似乎就想这睡着,不打算醒过来。
时年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,乔遇安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床边睡过去,时年醒来时候看到乔遇安,有瞬间没有反应不过来,怔忡会儿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什。
房间依旧是光线昏暗样子,但时年觉得他不应该再这生活下去。
该生活在黑暗中,永远也见不得光,不应该是他。
人,乔遇安为时年扎针,他知道时年害怕打针,但他没办法,他不能直让时年这烧下去。
白锦书和乔平生没有多留,时年个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忙碌起来,包括彭炜阳,白锦书说彭炜阳在得到消息第时间就办理出院,现在不知去向,应该是回湛西,毕竟那里等他去处理事情更多。
乔遇安应声没说别。
“还有梁婉秋。”乔平生说:“从看到直播后状态就不太好,晕倒,在医院。”
乔遇安同样是应声,也没说别。
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,也应该提前跟你说,但是你不会同意。”
“知道不会同意,还要这做?”
“这是最直接方式,他们来也是因为,如果不出面,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时年抬手摸摸乔遇安脖颈:“你什事情都不告诉,想要个人扛,可乔遇安,你想没想过知道你为抗下这些时候,心里是什滋味?”
乔遇安看着时年,没说话。
时年掀被下床,走到乔遇安身边,弯腰想要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,乔遇安就是这个时候醒,在时年碰触到他第时间,睁开眼睛看着他,又看看空荡荡床上才知道时年是真醒。
时年看着乔遇安:
“怎坐在地上?”
乔遇安起身站起来,伸手去触碰时年额头,正常温度,又担心自己手热,于是把额头贴过去,依旧是正常温度。
“发烧?”时年问。
他现在除时年什都不在乎。
后来他们都走,房子又安静下来,而时年还在沉沉睡着。
时年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这睡过,没有个梦,听不见任何声音,他觉得自己始终躺在洁白云朵里,安稳,舒适和满足。
所以他放任自己沉浸进去,放任自己享受这刻,放任自己睡着。
乔遇安未离开过步,连眼睛都没闭上,从上午守到晚上,从晚上守到清晨,期间姜橙又来看过,展图也再次来过,但又都走,只有乔遇安直都在,但时年似乎没有醒来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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