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次险些摔倒,将旁边佣人保镖们看得胆战心惊,但赵绎脸上却没有丝多余表情。
赵老爷子在厅堂看着自家孙子
现在多耽搁分,朝辞就多分危险。
这个道理赵绎当然也知道。
他不是想做给谁看,也不是想求得谁原谅。
只是……真太疼。
疼得他恨不得剖出胸膛里跳动那个东西。但现在就算这样做,除让他浪费时间外,还有什用?
他该有多难受,才会个人去浴室,生生把自己静脉咬断。
他该有多疼。
该有多绝望。
檀烈看着面前赵绎。
他弓着背,手捂着眼睛,可还有液体顺着他指缝留下。
檀烈说点也没错。
他总是以朝辞最好挚友自居,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朝辞。
就算之前那十几年,那七年,都能说是朝辞隐藏得太好,可……那天晚上呢?
只要他稍微留心点点。
但凡他发现点点,发现他踉跄脚步、毫无血色脸颊……但凡他多看看他。
什时候?
那时檀烈永远也忘不天。
檀烈神色定在某处,似乎陷入什回忆:“去年12月14号。”
“12月14……14号。”赵绎默念着这个日期,指尖也渐渐发冷起来。
对于两个月前某天,寻常人很难将它立即和具体发生过事情联系起来。但这天对于赵绎来说,虽然没有檀烈那深刻,但却也足够特殊。
因此哪怕他此时心脏被揉碎般疼痛,但还是直起腰,抬步往门外走去。
…………
和霍家撕破脸皮,并不明智。
但赵绎在祖宅门前跪夜,老爷子再是铁石心肠,对他这个唯孙子到底是狠不下心。
赵绎得到老爷子首肯,乃至权力,他顾不得跪夜伤,直接站起来就往外面走。
赵绎不苟言笑、不善言辞,但并非自卑,而是种近乎傲慢高高在上。
可现在他非但没有半点从前姿态,甚至说得上是狼狈不堪。
但檀烈低头看着他,内心没有半点同情,连快意都觉得不足够。
“起来,没时间给你自责。”他说。
发生事情已经绝不可能弥补,现在又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?
他记得他走之前,还和朝辞说句话。
他说什?
——“你喜欢出去厮混,知道没立场阻拦你,但是你自己还是最好心里有些数。”
赵绎低下头,单手捂着眼睛,疼得不知道该摆出什样表情。
朝辞那时候在想什啊?
13号那天,南小槿回来。
赵绎坐在公寓里等朝辞等整整夜天,不断地看着手表或者手机屏幕,看着上面日期由13号到14号。
然后朝辞回来。
朝辞那天明明很不对劲。他脸色苍白得可怕,手脚好像在颤抖,走路也有些踉跄。
可等待天赵绎却对他失去耐心,他冰冷语气中带着怒意,只对他说两句话:南小槿回来,要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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