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五天后,举办两场葬礼。
贺律吞整瓶安眠药后,抱着朝辞睡着。
他抱得太紧,没办法将他们分开。
闻讯而来贺律家人见状,只能流着泪,让他们起被火化。
两个人,取六斤骨灰,埋在同个墓碑下。
贺律问。
比起五年前,他也瘦很多,但到底没有朝辞这样病态夸张,反倒越发显得他眉骨高耸,眼窝深邃。
他握着朝辞手,如在五年前江边,问得小心翼翼,又在最深处藏着坚定。
朝辞看他好久,久到干枯身体到极限。
——“好。”
病情也基本上就只能存活到这里。
但是贺律在他身上砸不知道多少钱,天价治疗费让朝辞生生呆到五年后。
朝辞走那天,天气很晴朗。
朝辞却已是形销骨立,整个人瘦脱形。
五年来经常红着眼贺律这次却没有哭,而是直死死握着朝辞手。
…………
心电图上起伏彻底成条直线。
贺律吻上朝辞唇,眼泪滑落至下颌,却不见哀恸。
……
那天病房里挤好多人,他们看着贺律带着朝辞尸体去殡仪馆,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升起种极其异样感觉。
或许这人再也不会回来。
“不要太难过。”朝辞对他说。
“如果没有恐惧,死亡就不是件可怖事情。不难过,你也不要难过。”
“就当去个很远地方。”
旁心电图上起伏越发微弱。
“那可以陪你起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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