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咧嘴笑着。
“从来没有想过要活下去。”
祁晏止浑身僵,原本就渐渐冷下来身体此刻更是冷得彻骨。
那根染血道骨也被少年如同草芥般地丢在地上。
朝辞缓缓举起那匕首,对着自己心脏。
[死后,魔域不会马上大乱,但是之后必会。苍迟便在宫外,死后他会接你会灵域。知晓你恨他,你只需暂且借助他力量保全己身。在这枚戒指中存些东西。此外,若苍迟迫你,戒指中有割下缕无神识魂体,待你安定后,你可借此与他抗衡。]
他写很久,他也交代很多。
事无巨细,只担心他死后少年无人护持。
写完后,他才小心地将枚戒指放到少年手心。
他说是“些东西”,其实里面藏他这千多年来得到所有珍贵之物。
祁晏止无力地倒下,但他这样强者,哪怕失去道骨,肉身也不会立刻死亡。
他看着朝辞如同怨灵般面容,想起那些炼器师与他说话。
朝辞如今魂体不全。
同样灵魂,在有不同经历和人生后,便成两个人。
而如果它缺失半,那也不再是从前人。
字都鲜血淋漓地扎在他心头话语。
这些都是事实。
都是少年真正遭受、言语无法形容万伤害。
朝辞拿起匕首,刺穿那块血肉。
他边在其中摸索着,寻找道骨,边继续说:“从前想许久,为什都是徒弟,为什你那喜欢容雅,却又那讨厌。为什你只惦记着道骨,从来没有心软半分。”
随后,他手也脱力般地坠下。
没道骨,他此时体内生气在大量流失,很快便难以维持。
但是下瞬,那戒指却被少年狠狠地抛开。
戒指落到地上,发出刺耳声响。
“祁晏止,骗你。”
但是面对容雅,或者说——阿月,他能理智地思考。他知道阿月也并不愿意那样活下去。
可面对朝辞……
他只想他活下去。
无论如何,他也想他活下去。
他吃力地爬起来,抓住朝辞手。
“但容雅来魔宫第天就把这个答案告诉。她说,因为在千七百年前,她救过你,你与他相依为命,最终她死于天劫。因此你千百年来你直搜寻她魂魄,为她招魂,送她转世。”
他终于找到道骨,又小心地沿着道骨位置,在后背上又划下道又长又深血痕。
“真是感人肺腑羁绊。如果是,也会为她豁出性命。”
“可真不明白,真不甘心——凭什你恩情,要来还?!”
少年神色在那刻显得狰狞又凶戾,他手上用力,将那根若血玉般道骨彻底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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