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辞。”祁晏止冷声唤他
东灵山距离焚霄宗不到两百里,是焚霄宗防卫驻守部分。
“没想瞒着师父。”少年瘪瘪嘴。
“你真为名摘月楼女弟子把那玄青打得金丹破损?”祁晏止将目光投向朝辞,听上去是问罪,语气和神情中却发现不喜怒。
摘月楼是邪道门派,门内弟子尽习双修功法。而玄青,则是那名与朝辞打斗道玄门门主之子。
“怎会?”朝辞睁大眼睛,“是那玄青对弟子出言不逊在先,挑衅弟子,弟子才与其斗法。与那摘月楼女子毫无关系!”
晏诀老祖大弟子朝辞又惹事。
这事儿说不上什大新闻,毕竟那朝辞嚣张跋扈,这些年下来惹得事不知道多少,算不得多稀奇。但是也正因为他能惹事,因此许多人都靠他那点时不时趣事来慰藉下沉闷修行生涯。
朝辞其人,样貌流,天赋流,家世背景流,偏偏心性上不得台面。许是他作为朝家嫡幼子,打小便被溺爱惯,来焚霄宗后也不见收敛,仗着晏诀老祖对他宠爱,越发骄纵跋扈。
这次他惹得事说来还占着些桃色,说是朝辞与人为摘月楼名女弟子打起来。朝辞虽说心性不怎样,这天赋是真没话说,打得那人金丹破损。谁知那人来头还不小,是道玄门门主亲子,道玄门虽比不上凌霄宗,但也是灵域数数二大宗派,正准备来焚霄宗讨个说法。
……
“罢。”祁晏止无心听少年辩解,“那道玄门,本座会派人替你解决。”
“师尊最好!”朝辞高兴地想往祁晏止怀里扑。
祁晏止被朝辞扑个满怀,眼中闪过难以察觉冷漠,面上却看不出什异样:“摘月楼人,心思不纯,你以后少与他们接触。”
朝辞闻言,便知道师尊没把自己之前辩解当真,不由觉得委屈:“弟子没有。”
“那什摘月楼人,长得歪瓜裂枣还自说天仙,还比不上、比不上……”他偷偷瞄眼自家俊美若神只师父,咽咽口水,把自己真正想说话也强行咽下去,“还比不上弟子好看,约莫是大话说多闪舌头,才越发不堪入目。”
“师父,这是弟子从百宝阁淘来千日酿,原本失传百年,谁知百宝阁还藏着坛。”朝辞拿着坛用碧玉玉坛装着酒,递到祁晏止面前,颇为期待地看向上方那半敛着眼眸祁晏止。
祁晏止身白色锦袍,鸦羽般乌发半用玉扣扎起,半垂直肩头。眉峰与鼻梁都极为挺拔,在穿过窗子微光投射下在脸庞上洒下道颇为惊心动魄阴影。凤眸细长,眼瞳漆黑若深渊,薄唇微抿,在他面前,再不着调朝辞也不敢放肆。
他没看那酒,也没管少年殷勤,而是直接薄唇轻启:“又惹祸?”
“唔……”原本嬉皮笑脸少年顿时沉默,睁着双琥珀色猫眼,眨巴眨巴。
“那道玄门人都已经到东灵山,你还想瞒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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