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“莫多想。”楼越将汤药放下,反手将朝辞手握在掌心中,“有孤在,无人敢动你孩子。”
朝辞眼眸却越发越冷。
…………
又过两日。
是朝辞最后次服用那堕胎药。
“今日臣妾还是觉得很难受,甚至比前几日更甚。请来太医都说臣妾只是劳神过度方才如此,可臣妾心中实在难安。从前偶然得知良妃娘娘会些医术,忍不住想去问问她。”朝辞说。
自从他回宫后,他难得口气对楼越说这多话。
他几乎是据实以告。如果真是楼越,这些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。楼越势力有多大,有多恐怖,除楼越自己外恐怕就是与他做世枕边人朝辞最清楚不过。楼越养斥候情报网,京城多几只耗子恐怕都瞒不过他们。
而且以楼越个性,如果他真想动手——而且看如今情况,他也不想让自己知晓——那他肯定会安插人手在朝辞身边,这次楼越在他见良妃时第时间赶来情况便能验证这点。
既然如此,他不如与楼越说实话。
“阿辞怎突然去良妃那儿?”
把朝辞送回临华宫后,楼越让人送来他每日都要喝滋补汤药,边手捧着亲手喂他,边问道。
朝辞原就对男人递到他唇边汤匙显得很抗拒,微蹙着眉点点喝着。听到男人问题后,他便停下动作,抬头看着男人眼睛。
楼越对上他视线后,动作也顿,但他神色却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他虽然是靠着兵权得位,但也是个工于心计帝王,这点伪装还是有。
楼越心中慌张害怕不比朝辞少,因此这日他下早朝后连勤政殿都没去,反倒是直呆在临华宫。
用完午膳,御膳房那边宫女如常送来安胎药。
朝辞看着宫女手中捧着安胎药,藏在袖口间指尖都冰冷。
他端起来喝口,便停下动作。
楼越看似与平常无二,其实直在紧张地注意着朝辞这边动向。
“良妃再懂医术,也不可能比得过太医。你这是急病乱投医。”楼越看起来有些无奈。
“但若有人买通太医呢?这是臣妾与陛下第个孩子,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……”朝辞攥住楼越衣袖,连声音都在微颤。
楼越却是胸口紧。
朝辞想没错。
而那个要害他孩子人不是旁人,不是那些后妃,不是朝家政敌……反而是楼越自己。
朝辞心却点点沉下去。
他想起来良妃说自己这胎情况很不妙。
是怎不妙?是很危险,还是已经……
但是如果真是楼越在暗中动手,朝辞在这深宫中根本点办法也没有。太医全都听命于楼越,楼越说他没病,朝辞就算此刻死在面前也是没病。装聋作哑囚牢让朝辞根本没有办法救下腹中孩子。
朝辞恐慌得脊骨都直窜着寒气,整个人都坐立难安起来。但是慌张无用,他必须想办法给孩子求得最后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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