啰啰嗦嗦,烦死。
这人又开始啰嗦起来。
楼越心想。
处久才现在,朝辞这人在某方面真是啰嗦得很。才二十出头年纪,倒似那年过半百中年人,每天便把这些调理身体之事放在嘴边,惦记他是否用膳,是否就寝。
朝辞也知道楼越嫌自己唠叨。但是想到上世楼越落下病根,又忍不住自己唠叨。
如今楼越头疼症状还能治好,再放几年便要如同前世样,成沉疴顽疾,难以根治。
楼越虽是这般说,但倒是也没反对。
楼越此时坐着,朝辞便走到楼越前面,替他按揉起来。会儿揉揉他太阳穴,会儿按揉他虎口,或是搓揉手上其他穴道。
在这方面,他还真比太医有用。毕竟是上辈子替爱人按摩辈子手法。
楼越原本也只是随朝辞折腾,但没想到朝辞竟然真有两下子。刚上手没会儿,便觉得眉眼舒缓,头脑清明。
他确时常容易头疼。特别是这几年,他先是忙着夺嫡,防着明枪暗箭,如今刚登基,朝内朝外又是堆沉疴琐事等着他,难有休息时候,这症状便越发严重。
色已晚,臣妾留她用膳也是便(bian)宜罢。”朝辞说。
两人此时已走到殿内,楼越偏头看着这人笑得弯起眉眼,沉声说:“你虽是皇后,但身为男子,也是孤正妻,该懂得避嫌。”
这便是责问。
朝辞松开楼越手,低头道:“臣妾知错。”
他眼眸不弯,瞧着又是副平淡认错模样。
他说着说着,突然感到自己手腕被只有力手掌抓住。
朝辞愣,往自己手上看去。
下刻,便见那原本闭着目人突然睁开眼睛,双凤眸盯朝辞阵,在朝辞愣神间忽地起身,吻上他。
朝辞还愣着,没反应过来,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肆虐。
接着,他又被楼越整个扯下来,跌倒楼越怀里。
他想起来午时朝辞给他送香囊。
还有愿力远志和茯苓。
说什早些年学,朝辞又不是学医,怎会废力气学这些。怕也是入宫才寻人学。
这般想着,原先见良嫔后不知为何堵着气,便散些许。
朝辞边替楼越按揉,边又忍不住叮嘱:“陛下您这症结,是宵衣旰食过于操劳导致。公事岂能在夕之间做完,若是熬坏身体才是得不偿失。臣妾听陈总管说您常在勤政殿忙便是整日,用膳也顾不上,这可不行……”
楼越突然又觉得没什意思。
“罢。”
他说。
两人用膳后,朝辞忽然对楼越说:“陛下,前些日子见您好似时常头痛。臣妾早年与人学过些缓解法子,不若让臣妾为您舒缓些许?”
“你还能比太医有能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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