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温雪瑶从外面回家,进入他们房间,看到自己两个儿子坐在地上,本来各玩各,却突然齐朝她看过来。
那脸上表情,手上动作,点也不差。
加上他们原本就模样容貌,那绿莹莹眼睛。
温雪瑶时常觉得脊背生寒。
终于有天,林成琢告诉温雪瑶——或许他
温雪瑶这人是被家里和林成琢保护太好?不然怎能问出这蠢话?
但是渐渐,林峥表情从嘲弄变成阴沉。
温雪瑶告诉他,她之所以会对林峥不闻不问,是因为接受不他。
接受不他和林岓……其实是同个人。
他和林岓出生时,夫妻两人都很高兴。是对健康又好看双胞胎男婴。
“是妈妈。”
是温雪瑶。
有时候确不能太高估血缘力量,至少林峥在起初听到这个声音时,是觉得十分陌生。若不是温雪瑶自己说她是谁,林峥是想不起来。
林峥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手上习题,问:“有什事吗?”
说来讽刺,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次被这个女人叫名字。
尽到哪怕天、个小时母亲职责女人,快死倒是来找他——把他当什?
林岓看起来真很在乎温雪瑶,他劝林峥许久,但林峥点也没动摇。
又过天,林成琢也来劝他,去德国见他妈妈面。
林峥同样拒绝。
林成琢很复杂地看着他,本想责备,却终是没说出口,只能长叹声。
但是渐渐,温雪瑶发现,她孩子……有些不样。
他们有大半时间都在做同样动作,这些动作是不受他们空间和视线所控制。
如果他们其中个人不小心磕着碰着,另外个人也会突然哭出来,如果个人笑,那另个人就算只是坐着发呆,也会突然笑出来,哪怕他根本没看到自己兄弟在笑——也就排除看见笑便被感染可能性。他们从来没有个人睡着而另个人清醒情况,从来都是同时醒来,同时睡着。
这些事情看似不起眼,但是次数多,便显得极为明显而诡异。
双胞胎之间也许真存在心灵感应,温雪瑶与林成琢也拜访多位专家——但是从来没有那种心灵感应,是像林峥和林岓这样。
“妈妈有事想对你说。”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很虚弱,林峥把音量开到最大也只能勉强听得清。
“那请快点说。”林峥说。
电话那头沉默瞬,不知道是在组织语言,还是被林峥过于冷淡态度伤到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怨过妈妈,为什只疼你弟弟,却对你不闻不问?”
林峥被她逗笑:“有事说事,这些话倒是不必说。”
最终是林成琢跟林岓起回德国,去见温雪瑶最后面。
又过五六天,林峥收到通陌生境外电话。
他关掉。
但是这个号码却连给他打五六个电话,林峥最后还是接起来。
“……小峥,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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