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这喜欢他?”他说,“要为个死几百年死人守身不成?”
他语气很轻,近乎只剩下气声,但这真是最危险信号。
“跟你有什关系?”朝辞冷笑,“不与你上床,便是想守身?你怎知这几百年都未染情欲,不过是见你乳臭未干,不屑与你做这些事罢。”
“呵。”
陆衍压眉眼,死死捏住朝辞下颌。
“口头约定罢。”陆衍轻笑,“如今为刀俎你为鱼肉,说不算,那便不算。”
“陆衍!”朝辞厉声。
陆衍却十分平静,他道:“前辈不若省些气力,过些时辰再叫。不然到时候没力,晚辈可也不会留手。”
朝辞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他似乎明白陆衍究竟想做什。
“滚!”他只能若困兽般朝着陆衍大吼,但两人心中都清楚,这不会起到任何作用。
恭敬在其中,如今却只剩暧昧和戏谑。
不像是在叫前辈,反倒像是在叫什娈宠。
朝辞看着他,语不发。
“们结为道侣已有五年,却是连夫妻之实都未曾有过,晚辈心里倒是有些遗憾。”陆衍说。
朝辞看着他,眼中尽是冷色:“你已经不是道侣。”
“你最好祈祷你说话不是真。”
…………
漫着海棠香寝宫中,声响不断。
除人无止休气喘和哭腔外,便是另人又冷然又狠厉低语。
陆衍拉住朝辞只细瘦白皙手腕,略用力便将朝辞整个人都拽过来。
朝辞被猛地拽,铁链被拖得叮当作响,他整个人也身形不稳地栽入陆衍肩头。
他发现自己手脚都没有气力,相比不仅是因为被套上铁链那简单。
陆衍听到朝辞在他肩头,难以遏制地发出声气喘。
他捏着朝辞脸,看着朝辞眸光冷若寒潭般看着他,却是笑。
“前辈当时走匆忙,未曾公诸天下,当年结契也未曾与断,如今两界谁不知道你朝辞是道侣,这怎是你说不是便不是?”
朝辞抿着唇。
他当日自知时日无多,自然也不会处理这些东西。反正等两三月后他死,这些都会宣告终。
谁知……
“你约定在前,你怎会不知?”他声音微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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