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命仙君掌管凡界生灵命理,这些早就见怪不怪。
“如此咱们也强求不得,不若放下吧。”司命尝试劝说靳尧。
说实话,他自己要是朝辞,也不可能能跟尊上和好。
这搁谁谁受得,热脸贴冷屁股这多年,以为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谁晓得对方全程把自己当猴看顺带还渡个情劫。利用完后甩甩手还得把他记忆抹。这就算,又回头说自己后悔就更好笑,合着就您想咋滴就咋滴呗?
不过屁股决定脑袋,司命知道尊上和自己做得都很过分,但司命也并非是什心讲公正孩童,在他们这种神明眼中,凡人不值得他们过多考量。
他本就是个纨绔世家子,爱则加诸膝,恶则坠诸渊。喜爱个人时候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给对方,厌恶个人时也不惮以最恶毒言辞去谩骂攻击对方。
他本不愿如此,只怪靳尧执意纠缠。
靳尧神色几经变换,终是没开口。
转身离去。
…………
。
仙人这才真正慌乱。
“你别在自说自话,也别奢望能原谅你,更别想什们能和好。”朝辞也厌烦靳尧纠缠,索性把话说开,“曾经心悦你,与你成婚,对你纠缠和自以为付出……这些都是厢情愿,本与你无关。”
“但你借渡情劫,还不顾意愿强行抹去记忆……算是你物件?任你利用完后便随手毁去?你到底是哪里来想法认为们还能重修于好?”
“还说什‘绝不负’,太好笑,你凭什说这句话?就凭你曾经所作所为,谁会相信这句话?”
“滚!”靳尧猛地坐起身,挥袖将司命神魂拂去。
司命神魂都被打散,好在靳尧没有下死手,他勉强又把自己神魂凝聚起来,在边不敢出言。
“尊上……”司命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唤声。
而他对面之人则是倚靠在床前,稀疏月光隐隐照出他颀长而伟岸身姿,鲛绡上暗线绣银龙在昏暗光线下几度流光,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这人风华绝代。
靳尧自从与朝辞别回到此处后,便直没说话。
“他竟当真如此恨本尊。”靳尧开口道。
“哎,尊上……您不理凡尘,自是不明白。”司命说,“凡人感情本就如此,浓情蜜意时豁命也愿意,有裂缝后却念不得旧情,过去便是过去。”
“你真心悦吗?恐怕不然,只是从前蠢得出奇,把你捧得舒服,才让你如今念念不忘吧。”他言辞中戾气越发越重,“只怕真与你重修于好,你便弃之如敝履。”
“绝不。”靳尧说,“可以用道心起誓,若有违背,天道自会毁大道。”
“不是想让你保证你以后会不会爱,因为恶心你,你听不懂?你就是把心剖出来也不想多看眼!”朝辞已经被他搞烦。
“现在,滚出去。”
他指着门外,不再看靳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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